胡星瑞這狗東西,果然上鉤了。
“這…”
陳永仁故意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他很清楚,若是直接同意,胡星瑞這雜碎肯定懷疑有詐。
“兄弟,我知道你擔心什麼。”見陳永仁猶豫,胡星瑞小心翼翼道:“日本人在巡捕房增派了人手。”
“你如果想親自動手,說不定人沒救出來,自己也得搭進去。”
陳永仁眼神有些鬆動。
見狀,胡星瑞知道有戲,兩手一攤,故作無奈道:“兄弟,辦法我都給你了,具體怎麼做,就看你的選擇了。”
“如果給了你地址,轉頭你出賣我怎麼辦?”陳永仁持槍指著胡星瑞,冷聲道。
胡星瑞擠出一副比哭都難看的笑容,道:“我也是愛國之人,跟日本人當差,實屬被逼無奈。”
“我一直想為抗日大業出一份力,隻是苦於無門啊。”
“當然,兄弟若是不信我,那我們就當沒見過。”
嘴上這樣說,胡星瑞心裡想的卻是。
‘我不先穩住你,怎麼去向蝗軍報告?’
小爺就怕你不去向日本人報告,陳永仁故作沉思。
胡星瑞不敢說話,小心翼翼地看著陳永仁,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自己被一槍崩死。
過了好一會,陳永仁悶道。
“好!”
“那我就暫且相信你,若是你敢耍滑頭。”
“就彆怪我手上這支槍不認人!”
“你放心,我這就回巡捕房…”胡星瑞急忙抱拳,伸手想拿起放在床的衣服。
“你想乾嘛!”陳永仁後退一步,用槍指著胡星瑞,故作警惕。
“彆緊張,兄弟!”胡星瑞急忙高舉雙手,笑著說道。
“我隻是想穿衣服而已,你總不能讓我光著身子出門吧?”
“你彆動!”陳永仁慢慢拿起他的警長服,認真檢查著。
其實,早在進屋時,陳永仁就用‘全神貫注’的透視能力,認真檢查了這件衣服。
現在不過是借機扯掉他衣服上的扣子,再給他扣上一口黑鍋。
他媽的,你心眼倒是挺多,胡星瑞腹誹一句,臉上依舊保持著為夏普。
但這也更令胡星瑞感覺,眼前這人是個刀口舔血的狠角色。
否則怎麼會如此警惕?
他媽的。
如果能抓到他,老子就能立大功了。
即便混不到總局局長,也能搞一個分局局長的職位。
到時候就能大大滴撈錢,整個淞滬還有誰敢惹我?
胡星瑞正做著升官發財的美夢,陳永仁也檢查完衣服,扔給了胡星瑞。
拋下一句。
“北晉州路5號,我會在那等你後。”陳永仁便翻窗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