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利用手上的資源,倒賣倒賣一些絲襪、肥皂之類的日用物資,幫軍統賺點外快也沒什麼。
結果,這次又送來一批燙手貨。
因為有了坑高柳秀吉的經驗,之前幾次陳永仁也黑吃黑了幾次。
所以現在有關鴉片交易的模式,已經變成交貨一個月後才能拿到貨款,並且一般情況下,那些煙館也不會和生人合作。
這一次,戴老板的也態度很強硬,陳永仁也隻能暫時應下,陽奉陰違,能拖多久拖多久。
等到拖不下去的時候,再隨便編一個理由,說貨出了問題,賣了這麼久的貨,偶爾翻車一次也無妨。
電文最後則又是一個大餅。
大意就是此次行動的嘉獎正在討論中,淞滬區對敵造成重創,嘉獎、獎金、軍銜晉升什麼的肯定不會吝嗇雲雲。
陳永仁也是像往常一樣,回複了一套客氣話。
坐滿了日偽官員的專列被炸,不僅是在淞滬,更是在國際上引起了極大的動蕩。
第二天。
陳永仁表麵上身份是76號的顧問。
縱使心裡開心,但他的表麵工作也要做好,早早起了床。
前往76號路上。
“海峰,9點的時候,你隨便找一家銀行,打一通電話給我,就說有很重要的業務要辦理。”陳永仁抬手看了眼手表。
炸了日偽專列,現在也該想想,怎麼能狠狠坑顧詠珊、曾啟瑞。
這次,就算不弄死他們,也得讓他們脫一層皮。
“打電話,我知道了。”張海峰雖不知道何意,但還是點頭應下。
陳永仁一到76號,便召集顧詠珊,向她下達搜集情報的命令。
即便是腿中數槍的曾啟瑞,知道專列出事,也沒心情繼續躺在醫院。
而是拄著一根手杖,一瘸一拐來到陳永仁的辦公室。
這可是一個在蝗軍麵前,表現自己的絕佳機會,身中數槍,帶槍上陣,還有誰比我對蝗軍忠心?
“顧處長,你負責搜集和此次事件相關的情報,尤其是地下軍火交易,每一筆炸藥的流向都要找到,哪怕隻有一克!”
陳永仁神情嚴肅:“此次專列的安全工作沒有讓我們負責,但這能從側麵看出,蝗軍並不看重我們。”
“我們為新政府工作,結果卻不能負責他們的安全,我們為什麼不能反思反思?”
“所以,這對我們來說也是讓蝗軍重視我們的機會!”
“是,陳顧問。”顧詠珊挺身。
“我相信你的能力,千萬彆讓我失望。”陳永仁鼓勵道。
“是!”顧詠珊聲音又大了些。
昨天被陳永仁罵到快哭出來,今天卻被如此溫和的對待,顧詠珊心中有股彆樣的感覺。
曾啟瑞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地下軍火交易,這是不是在點我,不行,我得提前做準備,趕緊讓手下人消停點。’
‘行動隊每次截獲軍火,都是按照規矩上繳一半,留下一半,難不成有人買到了我們的軍火?’
‘還有顧詠珊那小娘們,我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呢?’
‘這娘們該不會真對陳永仁說了什麼吧?’
“還有你,曾處長。”陳永仁又看向曾啟瑞。
曾啟瑞拄著手杖,挺直身子:“陳顧問,您說。”
“你能帶傷衝鋒,我真的很欣慰。”陳永仁道:“但現在我想看到更現實的東西。”
“希望你和顧處長相互配合,儘快挖出炸毀專列的始作俑者。”
“是!”曾啟瑞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