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發咬死,是自己劃扣國府抗戰資金炒股,結果虧錢。
於是他想到走私賺錢,通過黃良士的運輸線,將物資送往渝城,最後再由陸啟仁出手貨物。
任發劃扣資金風險最大,所以獨占4成,其餘6成則由黃良士、陸啟仁平分。
因為全程黃良士都打著中信局的旗號,走私的事才沒被發現。
沒想到東窗事發,黃良士被人強行帶到緝私站。
“難道你想告訴我,你們三個人能吞下這筆批價值9百萬美元的貨?”格蕾絲問。
“沒錯,隻有我們三個!”任發點頭:“我們也不傻,知道這是很危險的行當,所以決定乾完一票大的就收手。”
“我早就警告過黃良士,最好彆一直打著中信局的旗號,咱們這是黑產,做人不要太囂張,可這家夥就是不聽!”
“格蕾絲小姐,這就是答案,為什麼你信呢?”陸啟仁無奈。
陳永仁將他們的話翻譯之後,格蕾絲直接起身:“你覺得我真會信嗎,調動多筆資金,銀行內部竟然毫無覺察?”
“誰給你簽字蓋章的?”
“國家賬戶就沒有人查過賬?”
“三個人根本撐不起這條巨大的走私路線!”
陳永仁翻譯。
“我們行長很信任我,為了方便,印章我早就做了備份。”任發麵不改色:“而且我說了,幾次差點被發現,隻是被我糊弄過去。”
“如果不是他們逼得緊,我也不會冒險想一次翻盤。”
陸啟仁道:“我本身就有幫派背景,往黑市銷售一些貨物,有什麼問題,黑市就是這樣,有錢大家一起賺。”
“隻要能賺到錢,沒人會管你這批貨怎麼來的。”
陳永仁照常翻譯。
“……”格蕾絲沉默一會,冷聲道:“想想你們的家人,你們犯下的可是死罪。”
“這裡沒人外人,你們可以暢所欲言,不必擔心這些問題,我會幫你們翻案!”
然後他們當晚就得全家富貴,家裡的老鼠都得被一鍋端走。
誰都保不住他們。
陳永仁將格蕾絲的話翻譯。
兩人依舊沉默,不願意翻供,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扛下。
總之就是一句話。
事都是我做的,你問再多也是我做的,要槍斃就趕緊槍斃。
格蕾絲很氣憤。
她能明顯感覺到,這件案子有問題。
眼前這個兩個,包括死了的那個,不過就是個替罪羊。
可他們咬死自己就是挪用公款的人,格蕾絲也沒什麼好辦法。
哪怕是上法庭,在自己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法官也會直接判他們有罪。
“格蕾絲小姐,或許事情真是他們作為。”陳永仁道:“事情都這樣了,再拖遝下去也沒有意義。”
“外麵的人都在等著,我們需要一個結案報告,對外麵也有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