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過吧?被那些該死的邪教徒奪走了那麼多珍貴的東西。”
西澤淡淡地說道,他先看了一眼麵前的維利,再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
“很生氣吧,家人被殺害了,大半生積累才修建好的房子也被弄塌了。”
“是啊,很難過,很悲傷,那麼多重要的東西一天之內就被毀掉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所以就可以對著我們喊嗎?是我們害得你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嗎?”
西澤的聲音越說越大聲。
“我們有哪裡對不起你們了嗎?”
他轉過身,不再看著維利,而是對著周圍的人開口。
“教廷的人來幫助你們,不感恩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在這裡指指點點。”
“還敢在這裡指責我們,怎麼?想要我們給你們賠償嗎?”
西澤伸出手指著他們反問道。
被指到的人無不是一陣心虛,將自己的身子給躲回了門後。
“要是有什麼不滿的,現在可以說出來。”
他這麼說道。
等了一會兒,眼看無人敢於站出來,西澤這才再次轉過身去。
“怎麼?”
他看著維利那還是不服的眼神:“當初黑死教團的那些家夥在這裡的時候不敢吱聲,現在對著我們就敢指著鼻子說話了?”
“是為什麼呢?”
西澤瞥了他一眼:“是因為黑死教團的家夥要比我們強大嗎?”
“還是我們比你弱小,或者脾氣好很多,讓你有這樣肆無忌憚發言的膽氣?”
西澤對著妮莉招招手:“妮莉,過來。”
妮莉不明白西澤此時叫自己過去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順從地走了過去。
西澤一把抓住妮莉的手,將其舉起,然後開口道:
“都不是,你們隻是看準了她們好欺負而已。”
“是啊,教廷的都不是好人,都是些沒有儘到自己責任的混蛋。”
“就是他們這樣的家夥,可以隨便你們侮辱、隨便你們看不起是嗎?”
“憑什麼?就憑黑死教團的家夥會殺了你,他們不會?就憑他們脾氣好、不計較?”
周圍的人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你來,就是你。”西澤指向人群中剛剛開口的那一個人。
剛剛就是這個人,開口說要讓教廷的人來賠他們的房子。
那人本來想躲,但是西澤的眼中有無儘的威勢彌漫,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他的內心一陣慌亂,仿佛身體不受控製一般,隻能站了出來。
“教廷有什麼義務賠償你們的房子?”
西澤問他。
“因、因為是黑死教團的家夥在這裡搗亂的啊!”那人雖然有點慌,但還是嘴硬地說道:“清剿邪教徒不是光明教廷的任務嗎?!如果不是他們沒有辦好,這些邪教徒怎麼能潛入王都?”
“我的房子,是我大半生的積蓄啊。”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裡麵有眼淚流了出來:“我在王都生活了這麼久,每天就靠著給北城送點菜維生。”
“嗚——我這棟房子今年建好了,原本隻要我再攢攢錢,就能靠著這棟房子找到女人結婚、生孩子了。”
他的眼淚像是止不住一樣,不斷地流出來,一個大男人,能哭成這樣,也是挺慘的了吧。
不過西澤沒有同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