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無奈,兩人還是同意了寶兒的想法,迎那個身份還是賤籍的戲子入府。
你說若是安個良侍小侍,再不然側夫的位置也行啊。
可惜還是敵不過寶兒的執著。
柳如夢繡著自己的喜蓋頭,聽旁邊芮寶兒特意派來照顧他的仆侍說這些事情,眼中神情不定。
像是感動,又好像是心疼。
最後悠悠歎了口氣。
他想,明明設網的是自己,怎麼墜入深淵的好像也是自己呢,這一世無論如何他怕是都逃不出名為寶兒的深淵了。
婚事得到了母父的“同意”後,芮寶兒又去了皇宮,第一次找自己的女皇姨母哭求,隻為給柳如夢求個恩典。
很快,女皇親筆寫下的賜婚聖旨就被送到了千秋樓。
無數雙眼睛瞪圓了看那金黃色的看著便覺尊貴的聖旨,再看接過聖旨的男子,嘴都不由閉得緊緊的,不敢再胡亂說話。
戲子的身份卑賤又如何,女皇親自下的旨,誰還能對女皇的決定提出質疑嗎。
那些背後的汙穢言語和詆毀在一息之間泯滅了乾淨。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辦事的日子。
芮寶兒的喜事辦的那叫一個熱鬨盛大,從街頭撒到街尾的喜錢,掛滿紅綢的千秋樓,還有八人抬的喜轎。
聘禮更是多的數不清,這邊的箱子才出晨王府,那邊的箱子已經到了千秋樓。
這陣仗,可是連帝卿成婚都比不過呢。
聘禮雖然會被柳如夢帶回晨王府,可單子送到柳如夢的手裡,那就是他的私人財產。
在這一點上,燕楚國的律法還是偏著男子的。
就算男子被休出家門,這些聘禮也是屬於他的。
成個婚,不僅擺脫了自己原來的身份,還憑空得了這麼一大筆財產,不少男子都羨慕得牙癢癢的。
也是這個時候,整個皇城的人才發現原來城裡還有這麼一個夢中妻主。
旁人都說世女癡傻,他們也就真信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喜慶的鑼鼓在千秋樓外吵鬨著,柳如夢一身大喜華服,攙著旁邊仆侍的手,緩緩從房間出來。
經過一樓正廳的時候,一個身體佝僂著的中年男子諂媚笑著,找他討饒。
“柳郎君,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仆侍一回吧。從前是仆侍沒長眼睛,我已經知錯了。”
柳如夢站定身子,雙手挑開麵前的紅色蓋頭,往前看去。
喲,還是老熟人啊。
這不是靠著他混到皇城的原班主嗎。
也是老仇人啊。
最近開心事太多,柳如夢都快忘了這一號人物。
現在他出現在自己眼前,倒是讓他想起了一些從前的記憶。
這個人就是柳母和柳徐氏把他賣掉的對象,也是柳如夢從前待的民間戲班子的班主。
以男子之身撐起一個戲班子,在女子為尊的燕楚國,是很困難的。
如果他不是靠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撐下來的話,柳如夢是要敬佩他的。
可他能撐起戲班子,自己還活得那麼滋潤,全是因為做過的壞事太多。
用那些戲子的骨血換來的快樂日子,他既過了,自然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千秋樓樓主對中年男子橫眉冷對,對著柳如夢,就是阿諛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