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雁熙痛呼出聲,因為蘇遷突然俯下身來,一下子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雁熙姐姐這樣善識人心,怎麼就沒看出那是我偽裝的呢。要不裝的冷淡陌生一些,萬一雁熙姐姐又跑了怎麼辦?”
蘇遷一口一個雁熙姐姐,卻不像是三年前的陽光少年一樣天真純粹,眼裡行動上閃爍的都是成年男子的深切**。
他成長了,三年的歲月,將和善愛笑的少年變成了一個善偽裝心黑的成熟男人。
“雁熙姐姐,你還記得嗎?你答應過要等我回來的,等我回來娶你。三年前從皇宮回來,我就成了正四品的指揮僉事,本想身著緋紅官袍來娶你,卻等到了空蕩蕩的房間。”
“我想,那應該是我還不夠努力,四品的官位哪能將人牢牢地困在身邊。所以啊,這幾年,我從未停歇過,現在成了正二品的指揮使。”
“雁熙姐姐,我現在有資格娶你了嗎?”
雁熙神色怔怔,臉上愧疚與心虛交錯出現。
她沒想到,自已為了拒絕人隨口說的話被他牢牢記了三年。
莫名的心情在心中震蕩,她想開口說話解釋,回答蘇遷最後的詢問。
蘇遷此時卻不想聽她的回答,或者說,他害怕聽到自已不願意聽到的回答。
一個俯身,吻落在了雁熙的唇上。
還在北靜侯府時,因那次意外雁熙就嘗過與蘇遷接吻的滋味。
那時,他還是一隻愛撒嬌的陽光的小狗,溫溫柔柔細心體貼,生怕哪裡動作過大傷了她,甚至僅僅她皺了皺眉都會小心翼翼地鬆開安撫。
但現在,蘇遷仿佛化為了一匹野狼,還是三年未食葷腥的狼,叼住一塊肉就不會再鬆口。
森白的獠牙在柔軟的紅唇上啃噬,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覺不斷襲來。
“疼。”
雁熙一雙手死死地攥住蘇遷的衣領,眼裡霧蒙蒙的,忍不住痛呼出聲。
從前會心疼人的小狗眉目冷冽,變得冷酷了不少,並沒有因為雁熙的痛呼聲放開攻勢。
蘇遷不僅沒有鬆口,在唇齒間的探索還更加深入。
每一刻他都在索取,貪婪地吞噬吮吸,將唇裡裡外外全都吞吃入腹之後,又開始了對其他位置的吞吃。
脖子,臉頰,眉眼,耳垂,腰窩,腿根,全身上下,沒有哪一個地方逃得過蘇遷想要刻下自已印記的決心。
那些潔白勝雪的肌膚上,朵朵紅豔糜爛的吻痕遍地開花,灼熱的觸感寸寸入骨。
“雁熙姐姐,我可以娶你了嗎?”
蘇遷紅著眼,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
雁熙被似痛非痛似癢非癢的感覺快要折磨得失去理智,又大概是因著心底深藏的一點愧疚,將那囈語一般的話輕聲吐了出來。
“可……可以。”
啪嗒。
一點灼熱濕潤砸在了雁熙的頸窩處,滑落的水漬微黏。
雁熙覺得自已隱約知道那是什麼,帶著震驚的心思想要睜開眼睛。
然後,像是惱羞成怒,蘇遷帶著灼燒的火焰燃燒了她的全身。
綿密的快感自上而下翻湧,一陣陣,像是海邊的浪花,一潮蓋過一潮,沒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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