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維衡見溫秋離從情緒中走了出來,不免好奇地問她:
“你今天來禦都會是來找朋友的嗎?怎麼讓你一個不熟悉位置的人自已來,來了還爽約。”
溫秋離將被風吹到前麵的頭發撥弄到耳後,隨意道:
“不算朋友。是沒見過麵的未婚夫,雙方父母商量著要多見麵培養感情。”
未婚夫三個字像一道驚雷炸在紀維衡的腦中。
他雙手用力按在身下的石頭,像在努力傳遞張嘴說話的勇氣,空了幾秒,才開口:
“你…有未婚夫了?”
溫秋離也不在乎自已對一個才見一麵的人說這些事會不會不太好,簡單闡述了一下雙方的關係。
“對啊。我父親有求於人,對方父母又很滿意我,就這麼默認了下來。”
一聽有求於人,紀維衡的腦中立刻浮現出這樣的畫麵:
有權有勢的一方強勢脅迫溫秋離強行定下婚約。
‘這不是兩情相悅的婚約。’
紀維衡立刻反應過來,又覺出另一個更符合他心意的說法:
‘溫秋離對她這個未婚夫並沒有特彆的感情。’
也對,都沒見過麵,怎麼會萌生出感情來。
紀維衡心中的激動難以按捺,他又想起今天溫秋離未婚夫放她鴿子的事情,似有些義憤填膺:
“他今天還把你一個人甩在禦都會裡,你那未婚夫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人。”
“我也不是想說他的壞話,隻是一個男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不像個樣子。”
他故意地將“未婚夫”做的事情渲染地很過分的樣子,看著溫秋離眉頭越皺越緊,對那個沒見麵的未婚夫生了惡感。
紀維衡的心裡很難不升上一些不正義的得意之感。
“不提他了。”
溫秋離不願將話題放在那個未婚夫上,結束了話題。
紀維衡就抓著一起吹海風思緒散亂的空子,與她聊了些其他的事情,暗中打探了些她的喜好。
等到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溫秋離站起身:
“該回去了。”
她沒有讓紀維衡將自已送回家,隻到一處人流比較多的位置,就下了車。
隨後兩人便分開。
紀維衡看著溫秋離上了家裡來接的車,自已轉身去了常去的一家造型設計店。
店裡,燈光全部開著,宛如白晝。
見紀維衡進門,店裡的造型師Joeh立刻放下手上的活迎了上來。
“紀少,這大晚上的,您怎麼來了,真是令我們這小地方蓬蓽生輝啊。”
紀維衡直接坐在一麵鏡子前的椅子上,
“彆貧嘴,給我換個發色。”
“得嘞。之前染的這個金色不好看是嗎,我這兒還有冰藍色、粉藤色……”
Joeh拿了一本最新的時尚雜誌送到紀維衡的麵前,然後指著其中的發型介紹:
“這個黑紫色和酒紅色都很適合您,晚上在禦都會的燈光下啊,那氛圍感嘖嘖。”
“都不用,給我換成黑色。”
紀維衡打斷了他的話。
手摸上自已一頭過度刺眼的金發,一瞬間就想起了自已在禦都會與溫秋離初見時,一刹那她眼中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