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涅怒不可遏的說：“他殘害了這麼多女孩子，難道全清派的人都不知道他做這種事嗎？還是他們門派都是這樣的人？”
他搖搖頭說：“以我對全清派的了解，他們崇尚武力，以靈力高者為尊，並非善惡不分之人。”
孟婆意味不明的問道：“你很了解全清派？”
“不是很了解，隻是……”他顫抖的看著雙手，“因為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我一點藥，來讓我給他找人，要是我不給他引人去，為了懲罰我，等到時間的時候他就故意不給我藥，看我痛苦哀求他。為了得到解藥，我跟蹤過他因此才知道一些。”
“你們知道嗎？感受著自己的皮膚一點點潰爛、發膿，疼痛無比，這個過程很漫長，它不是直接就讓你毒發身亡，而是一點一點折磨你的意誌，想死卻又死不掉。我想過自殺，但是沒有那個勇氣。”
秦羽涅皺眉問：“你都想過自殺，就沒想過遠離他嗎？找人配製解藥。”
聽到這，他情緒變得有些激動，“怎麼可能不想！我做夢都在想，但是他的解藥藏的很隱蔽，我一直沒找到。我也試著找人看過，但是他給的這種藥很特彆，我去了很多家店，都沒有辦法解。”
孟婆一針見血說：“你就算死了，也會因為你害了那麼多個女孩子受到懲罰，並不會比你現在好多少。”
他身體先是一僵，隨後便萎靡下來，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喃喃自語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從幫他那天開始，我就知道我這種人，死了到地獄也是受儘折磨。”
孟婆的臉色愈發冰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嘲諷地說道：“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當初你決定跟惡魔做交易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天，現在裝給誰看呢？”
他突然驚恐地瞪大了雙眸，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恐懼，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孟婆的眼神冷漠如冰，緩緩開口：“你身上有一股味道，是用了某種獻祭後留下的味道，這種味道一般人聞不到，但對於我們來說卻是再熟悉不過，因為這個味道深入靈魂。”
秦羽涅頓時愣住了，滿臉驚愕，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
什麼意思，這怎麼聽著他也是幕後黑手之一？
那他剛剛說的那些都是假的？
“你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被強迫不得不幫忙做那些壞事的無辜者，難道以為這樣我們就會放過你嗎？你剛剛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有幾分是真實的，又有幾分是你故意裝出來的，隻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你說自己使用了隱身符跟蹤李長清，但實際上，你可能並不知道，除非李長清親自告訴你如何走，否則即使你與他前後腳緊跟著，最終也會迷失在八卦陣之中。”
“你說自己被下了藥，但事實上，真正被下藥的人恐怕是那些可憐的女孩們吧？因為要完成這個獻祭儀式，必須得到當事人的同意，否則祭祀極有可能以失敗告終。”
“你說你跟蹤他到了庫房，看到的那些畫麵，恐怕是你跟他兩個人親手擺出來的！你利用所有人東西被偷，一定會下意識追上去的想法，將他們引到你口中那個亭子，由他來解決那些女孩子。你們倆倒是打的一手好配合！”
他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你，你怎麼知道……”
這不是裝的，是真的害怕了。
他以為他掩飾的很好，沒想到漏洞百出。
他頹喪的笑了下，“你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孟婆輕輕一笑，“一開始我也以為你就是單純想搶那個木盒，畢竟那裡麵的符還挺貴的。直到靠近你，聞到那股味道，再看你的表演簡直拙劣到了極點。”
小偷：“……”
他緊緊咬著牙關，用力磨著後牙槽，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那你一開始怎麼不拆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