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想反駁自己不是，但想到剛剛滿地的猙獰，知道自己不能激怒他。
這老人就是個瘋老頭子！
她抿唇不作聲，袁成淵滿意地看著她的臉。
“小思，你還記得小時候爸爸帶你去買冰糖葫蘆嗎？你最愛吃了，爸爸給你準備了。”
說著，袁成淵叫了句“進來”。
一個服務生端了一大盤冰糖葫蘆進來，放在茶幾上。
袁成淵看著林諾，眼底都是眷戀。
“吃吧，乖孩子，都是爸爸給你準備的。”
上麵的糖漿灑了很多，看著就很甜很膩的樣子。
林諾皺眉搖頭，“我吃不下。”
“哦，怎麼沒有胃口？”
林諾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袁成淵抬手。
“砰”一聲。
端冰糖葫蘆的服務員中槍倒下。
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
林諾張大嘴巴，驚恐讓她說不出話來。
袁成淵麵上依舊是和藹可親的笑容，“是他影響你胃口了嗎？沒事，爸爸已經給你清理了，乖寶寶，吃吧……”
林諾雙手不停發抖。
下秒，她抓起冰糖葫蘆就往嘴裡塞。
她怕自己不吃，這個瘋老頭子又會殺人。
一連塞下八根後，林諾真的吃不下了，但她依舊不敢放下，而是塞進嘴裡機械的咀嚼著。
袁成淵慈愛地問：“好吃嗎？小思，這是爸爸親手做的，是跟小時候一個味道嗎？”
林諾塞了滿嘴的冰糖葫蘆，嗚嗚咽咽不清楚道：“一樣的……”
袁成淵滿意地笑了。
他又問：“你小時候喜歡吃的可不止冰糖葫蘆，還有什麼，還記得嗎？”
林諾哪裡記得。
她根本不是那個小思。
她靈機一動道：“我剛剛腦子有點摔壞了，想不起來事情了，您能跟我講講我小時候嗎？”
袁成淵聽完，溫聲講起以前的事。
林諾從袁成淵嘴裡聽到一個慈祥的父親和可愛的女兒的故事。
他的妻子早逝，隻留下三歲的女兒，是袁成淵一手帶大。
小思乖巧可愛，甚得袁成淵的喜愛。
他回憶了很多父女相處的日常，但這份回憶在小思十六歲之後，便沒有了。
林諾敏銳聽出不對來，她問：“那十六歲以後呢？”
袁成淵神色一秒變了。
“那之後你一直在睡覺。”
林諾詫異，“為什麼一直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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