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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破鍋,他都給補成靈鍋了,這葉子綠綠的不挺好看的?
李川把小老鼠的尾巴抓得更緊了一些,“你先彆跑,和我說說四神宮怎麼不祥了?還有那個素寒,黑角皇,都是怎麼回事?”
小老鼠的表情肉眼可見變得驚恐起來,說:“彆說,快彆說,彆被聽到了。”
“被誰聽到?”李川問。
小老鼠把頭縮了縮。
“不都是你先提的嘛。”李川挺無奈的。他好奇心不算大,但這小老鼠每次出來,都遮遮掩掩地說兩句又不說了,讓他覺得不問一下,挺不尊重人的。
小老鼠的頭幾乎縮進胸裡去了,“這裡不能說,下次……”
李川手心一痛,仿佛有千萬根針同時紮在裡麵,接著小老鼠就消失了。
又跑了。
這次好歹說了點有用的。
李川視線再次落到碎片上,等溫故應出來後,去冰心靜潭裡泡泡,放鍋裡養幾天,再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補一補。
人能這麼補嗎?妖呢?是得把魂魄抽出來補,還是縫兩針就好?
思路漸漸發散開來。
公二旁三這麼認真,總不能修為就止步於此了;金熔是他喊來的;精研一門手藝,總歸餓不死……
天陰下來後,李川把碎片一包一收,將桌子放回去,之後漫步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蹭了幾堂煉器課聽了聽,雖然聽下來覺得專業不太對口,但酒桌上吹牛的談資又多了一些。
然後去煉器堂逛了逛,看看法寶,看得多了,也看出了點門道來,不再是兩眼一抹黑的覺得千奇百怪五彩繽紛了。
有煉器師過來的時候,他會上去搭幾句話,問一些問題,對方看到李川身上得雲雀結,基本都會回答幾句;有幾個特彆熱心,並且好為人師,一邊直言嫌棄李川毫無煉器師天賦,一邊把知識掰碎了喂給他。
李川從小學渣過來的,油鹽不進,每次去找他們,還會帶上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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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成好友。
小半個月後溫故應出關了。他找到李川的時候,李川的理論煉器水平,已然登堂入室。
“李兄果然很能給自己找樂子。”溫故應評價說。
李川揉了揉發脹的頭,把天音壺的修補方案與他講了一遍,並說:“得麻煩你找一些合適的材料來,”他依然不是很有把握,“我先試試看,不行還是找煉器師吧,好歹能把形保下來。”
溫故應很看得開,“李兄願意試試就很好了。”
他帶著李川走出了煉器堂,直去了冰心靜水潭。
拿出了扁舟,李川把天音壺碎片往上麵一放,小舟便向潭心飄去了。
溫故應說起了天音壺的曆史,“天音壺出自三萬年前的器修檀無恨之手,一出世便經曆了當時的神魔大劫,神魔大劫結束後,一度失去了蹤影,在萬年前,才隨著醉池秘境出世,再次現世,在之後的幾千年裡,輾轉在許多修士手中,最後被收在了天虞門的寶庫裡。”
霧氣氤氳,高高低低的鳥聲從四周的樹林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