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蔣柏也被他們的誌氣感動了,說:“你們可要記得你們今日說的話。修仙一道,一旦泄了氣,走上了旁門左道,就再也回不了正道了。”
公二旁三齊聲說:“當然。”
李川隱隱聽出了什麼,但沒有點破,而是說起了天矩山上鵝爺的事。
無空與岑鐵匠聽了,皆是感慨不已,反倒是蔣柏幾次張口,想說什麼,卻沒有出聲。李川注意到了他的神情,直接問:“蔣兄,是這鵝爺有什麼不妥嗎?”
蔣柏沒有回答,而是說:“你再把伱的鐵鍋,給我看看。”
李川把鍋拿了出來,遞給蔣柏。
蔣柏這次裡裡外外仔細看了一遍,疑惑地說:“這是普通的聚靈鍋而已,怎麼會……”
“到底怎麼了?蔣老弟,你可不是賣關子的人。”岑鐵匠說。
蔣柏苦笑了下,說:“我聽聞過那個秘法,那個秘法是真的,但用了這個秘法,鵝夫人應該是活不了的。”
在座的人都是大驚。
接著,蔣柏開了頭,就繼續往下說了,“這個秘法,無非就是用母體的骨血靈力,去孕育胎兒而已。”
李川想起了第一次見鵝夫人時,她下垂的脖子與乾枯的羽毛,的確是一副活不久的樣子了。
蔣柏又說:“這個秘法,在青宗也是禁術。所以我懷疑,他不是從青宗弟子那拿到的,估計轉了幾道……幸好遇上了這口靈鍋,不然就要喜事喪事一起辦了。”
岑鐵匠問:“那你們青宗?不會也是這樣吧?”
“彆問彆問,”蔣柏擺著手,“你們彆把我當青宗的人,就把我當普通散修。”
“行行行,喝酒喝酒,”岑鐵匠立刻換了個話題,他問李川:“李兄,我們剛才好像看到你在整理行李,你要離開了嗎?”
李川說:“嗯,我在這裡的事結束了,之後打算去一趟玄台靈光會。”
“玄台靈光會?在哪?”無空問。
李川回答:“是在燕頃山。我打算一路看風景,慢慢遊曆過去。”
“你拿到道門牌了嗎?”蔣柏問。
“道門牌?”李川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沒有道門牌,你怎麼進燕頃山?”蔣柏很驚訝。
李川默了。
無論是溫故應,還是其他人,都沒有和他提起過道門牌的事。
蔣柏追問:“是誰和你說你可以去玄台靈光會的。”
“溫故應,溫道長。”李川說。
“他?他不可能不知道,”聽到溫故應的名字後,蔣柏轉了態度,說:“他既然說你能去,那估計等你到了燕頃山的時候,會安排人來接應你吧。”
李川大為驚異,四神宮的弟子推崇溫故應也就罷了,這蔣柏怎麼也如此無緣無故地信任溫故應?
第(1/3)頁
第(2/3)頁
他把疑問問了出來。
蔣柏說:“溫故應對整個玄門有恩,二十年前霜葉門事發後,仙人現世,要殺所有與之相關的。各派掌門長老,無人敢反抗,溫師兄站出來,與仙人辯道七天七夜,最終仙人同意讓玄門自己處理這件事。”
“雖然依然死了很多很多的修士,但比起仙人親自出手來說,很多人活了下來。”
無空岑鐵匠公二旁三聽著,皆心向往之。
李川看著蔣柏一副親曆者的模樣,問:“二十年前的事,你也參與了嗎?”
“我可沒資格去玄台靈光會。”蔣柏撇撇嘴說:“而且我們青宗,也不需要霜葉門的修行法。”
無空和尚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終於忍不住問:“蔣老……你多大了?”
蔣柏算了算,“剛剛兩百二三十歲吧。”
無空與岑鐵匠因為他的模樣,還有他的修為,一直覺得他年紀尚小,結果……
蔣柏又說:“這裡麵閉關冥想,就占了二百多年,按照普通人來算的話,我現在也就十七八吧。”
他本人都不介意,無空與岑鐵匠也放開了,甚至故意每說一句話,都帶上一句蔣老弟。
李川驚訝的倒不是年齡,而是同樣是二百年的修士,溫故應走到哪裡哪裡都有人叫他一聲大師兄,而這蔣柏,可能連很快連公二旁三都打不過了。
能活二百多年,青宗真的儘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