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靈見狀縮手躲過，猛吸一口道：“卷餅燙，正好中和一下。”
“……”
陳海默默不語，不是因為事沒做好產生的尷尬，而是因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和江靈說了這麼多話，一瞬間變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繼續下去。
江靈不知道陳海所想，塞掉最後一口卷餅，伸手朝向陳海索要下一張餅，還彆說，比想象的還要好吃。
陳海盯著她的手，指節修長，經過等級進化，原始的老繭重新變得光潔，十分好看。
江靈等了幾秒見陳海沒反應，回頭看他，皺眉道：“喂。”
陳海：“怎麼了？”
江靈無語，索性也不說了，伸手就往餅袋裡捅，拿出一個咬上一口，鄙夷道：“真不知道你龍組總教官是怎麼當的，這點察言觀色都不會，我都吃完了。”
陳海憨厚一笑：“你又不是任務觀測目標，你不說出來，我哪知道。”
江靈再度妥協，和一本正經的人相處好累，老媽當初是怎麼看上他的？
“待會怎麼訓練？不會又是對練吧？”她嘴巴臌脹，邊嚼邊問。
陳海“啊？”了一聲，組織語言道：“嗯……不是，穩固基礎的方法就是基礎訓練，先負重跑吧。”
江靈停下步子，訝異道：“會不會太基礎了點？”
陳海被她的表情逗笑，解釋道：“不會，我跟麒麟小姐借了樣好東西。”
“麒麟小姐？”
“庇護所終端，她喜歡被這麼稱呼。”
“喔，那好吧。”
“嗯。”
接著又是一陣突然的沉默。
直到陳海準備強拉話題，江靈突然開了口。
“我能不能跟你提個建議？”
陳海：“什麼建議？”
江靈躊躇了下，直言道：“下次陪練的時候，能不能彆拿我當教材了？”
“哦？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不想，你換成彆人，比如林豪，周峰，李靜，楚風方鵬汪勇都行，他們比我適合多了。”
“是嗎？”
陳海低眉沉思：“嗯……好像也可以。”
“什麼叫好像，我就覺得很好，你看李靜林豪，太依賴武器；方鵬汪勇，基礎差得多，楚風技巧戰術好，但武器熟練度太低了，拿他們當教材更全麵是不是。”
“有點道理。”
“對嘛，教官要公平，嗯???”
建議被采納，江靈心情大好，恰好卷餅又被乾掉，便又攤開手向陳海伸去。
“嗯？哦。”
陳海從不犯第二次錯誤，趕忙從卷餅袋裡拿出一張放到江靈手裡。
江靈心情更美了幾分。
心道這家夥察言觀色能力是差了點，可改錯能力很優秀，結合他的所有優點，還算不錯。
“還要飲料。”
“要哪種？”
“你有很多嗎？”
“畢竟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就多帶了些。”
“我看看，那我要這個。”
“都給你。”
黎明破曉，旭日初升，一魁梧一高挑，兩道身影被晨光拉長，最終於交彙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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