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山見他靠近,掙紮得更加劇烈。
可徐時走到他跟前後,卻隻是盯著他看了一會,旋即便轉了身,衝秦三說道:“先吊個兩天磨磨性子,你安排幾個人,把他老婆孩子什麼的都盯牢了。”
這話落,他背後的艾山頓時瞪圓了眼睛,嗚嗚吵了起來。
可徐時卻恍若未聞,又問秦三:“手腳都處理乾淨了嗎?”
秦三點頭:“放心,天王老子來了都找不到這裡。”
徐時笑了一聲:“行!那這裡你先盯著。”說著,他又點了一下普達:“你跟我走。”
秦三愣了:“啥意思?你就這麼扔給我了?”
“三爺,咱們之間話就沒必要說那麼明了!你說呢?”徐時轉過頭看向他。
秦三怔了怔後頓時就明白了。
他想讓徐時幫忙動王海,既如此,那徐時想動的人,他自然也要出份力,甚至,這條命,必須得沾在他手上。
這樣,大家彼此公平,也彼此放心。
秦三忽然笑了。
他發現,徐時如今是越來越像一個道上的人。一開始來陶縣時,他身上那種彆扭感如今是一點也沒了。
“行!”秦三笑著應了一聲。
而此時被吊著的艾山看著眼前滿臉笑意的兩人,眼裡的光卻一點點逐漸寂滅。
徐時很快帶著普達走了,秦三也沒在房間裡停留。隨著門砰地一聲被人關上,房間裡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冰冷而又寂靜的黑暗,如毒蛇一般,開始不斷地噬咬著他的靈魂。
他不知這些人的來曆,也不知這些人的目的,甚至不知這些人最後會不會殺他!還有他的老婆孩子!
他什麼都不知道,可偏偏,未知才是最折磨人的。
時間慢慢過去。
天明時分,徐時走出賓館,順著外麵的大街跑了起來。繞完一圈回來,是一個小時後。上樓洗漱換了身衣服,正準備下樓去吃個早飯,忽然手機震了起來。
是許文心的電話。
徐時猶豫了一下後,才接了起來。
“許小姐早。”徐時笑著招呼道。
對方卻笑著調侃:“徐爺彆總喊我許小姐,多生分。以後喊我文心吧,或者,文文,心心都可以!”
那點原本已經被忘在腦後的尷尬再次卷土重來。徐時打了個哈哈,趕緊把這話題給跳過了,問道:“這麼早找我有事?”
許文心道:“約你吃早飯,有時間嗎?”
徐時沒有拒絕。
許文心把地方竟定在了天山酒店。
也不知隻是巧合,還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