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祁安早就有所準備,但真的問到了,蘇祁安的心裡還是不由得一緊。
他知道,這話題要是答不好,很可能會腦袋搬家。
蘇祁安連連搖頭,一副驚恐樣子,連忙道,「這事,陛下就為難祁安了,兩位皇子都很不錯,祁安沒資格去評判。」
「而且這是陛下的家事,祁安也不能妄加評論。」
看著蘇祁安驚恐樣子,蘇玄庸拍了拍肩膀,寬慰著,「欸,祁安,寡人不都說了嗎,你我是一家人,聽聽一些其他意見,沒什麼壞事,祁安不用如此驚慌。」
蘇祁安繼續搖頭,堅持道,「還請陛下不要為難祁安,以陛下的才智,我想這事,陛下心裡已經有自己的結論。」
「況且,如今陛下正值壯年,陛下說這事,實屬有些不妥,我等隻需要按照陛下吩咐,完成陛下交代的每一件事,為大涼的繁榮做貢獻,其餘的,祁安不敢亂想。」
蘇祁安聲音落下片刻,經過短暫的沉默,蘇玄庸竟然笑起來。
笑聲中,帶著些許的開心,又拍了拍蘇祁安的肩膀,開心道。
「祁安你也是的,不過你的忠誠,寡人知曉了,寡人也就是隨口一說,彆有心理負擔,走吧,隨寡人好好走走。」
「看看,寡人的體力,能否比得過祁安,你這種年輕人。」
說罷,蘇玄庸大踏步的朝著前方走去,回過神來的蘇祁
安,額頭上罕見的冒出幾滴汗水。
「果然,這才是,真正的伴君如伴虎。」
剛才的那番話,是蘇祁安來到大涼這麼久,頭一次說的違心話。
蘇祁安雖然不懂朝政,但在前世,可是酷愛研究曆史。
談不上精通,但他懂得自古帝王對權利的**,究竟有多可怕。
剛才的詢問,表麵是詢問兩位皇子,誰能擔任大統,蘇祁安想置身世外,很容易的幾句說辭,就糊弄過去。
可實際上,這位大涼皇帝,考驗的是蘇祁安對自己的忠誠。
曆代帝王,就算擁立太子,可他們絕對不願意看到,自己還在的時候,自家臣子提前巴結東宮太子。
這是一種極其的挑釁,哪怕沒有擁立太子,但現在的兩位皇子爭鬥,怕也是這位陛下,故意為之。
這就是所謂帝王心術,他們在乎的,根本不是所謂天下百姓,而是自己的皇位。
哪怕這個皇位的競爭者,是自己的孩子,隻要自己一天不死,一旦皇子和大臣,有逾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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