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勇關押在清崇郡城的死牢內,之所以留他這麼久沒有行刑,不是因為心善,而是把他留到最後,在東州海岸公然行刑。
並且將這些入侵者,暴曬三日,以示對海對麵的扶桑一種警示。
大涼江河日下,不代表任由誰都可以肆意欺辱,但凡日後有來多少,殺多少,絕不手軟。
蘇祁安在手下的陪同下,來到了郡府監獄最下層的死牢中。
死牢陰冷潮濕,看不到陽光,隻有一個小口開著,露出些許光亮。
山下勇被單獨關押,在死牢的最後一間,人還未走近,就能聽到山下勇陣陣叫罵聲。
雖然很虛弱,但言語卻是極其難聽,蘇祁安邁步走去,身後的眾多獄卒十分有眼力勁的沒有跟隨。
他們並不擔心山下勇會搞什麼花招詭計,在留他這段時間喘氣時,他的手腳早就被打斷。
身上帶著枷鎖,就算山下勇如何算計,也不可能傷害了蘇祁安。
這次見麵,不讓人跟隨,也是蘇祁安提的,他們不好多說什麼,隻能遵守。
蘇祁安走到山下勇的牢房前,看著眼前身穿囚衣,身上帶著重重枷鎖,靠在牆上,頭發披散的山下勇,臉色漠然。
對這種人,蘇祁安沒有半點同情,對他們的同情,就是對曾經不知死在他們手中,多少無辜百姓的一種罪。
都不用蘇祁安開口,一直絮絮叨大罵的山下勇,像似感知一般,聲音停止,微微抬頭,打量著蘇祁安。
發出嘿嘿的笑聲,輕聲道,“嘿嘿,終於把你盼來了,想見你一麵,還真是難啊。”
蘇祁安臉色漠然,態度冰冷道,“說吧,我已經來了,你有什麼死不瞑目的事要告知本使。”
“嘿嘿,就知道監察使是一個大忙人,如今清除了我等海患,內部又除掉了周子斌等人,現在的監察使,算是真正的位高權重啊。”
“現在想想,周子斌死在你手上,還真是不冤,如果是我…”
“見我一麵,要是說的是這些廢話,那就到此為止了,你可以安心上路了,本使沒時間和你耗,告辭。”
蘇祁安十分乾脆利落的打斷了山下勇的感歎,丟下這句話後,隨即轉身離去,腳步沒有任何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