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有如此嚴苛的規定,但依舊阻止不了眾多學子的趨之若鶩。
很簡單,他們飽讀詩書多年,可不是所有人都抱著當官後的收斂橫財,絕大部分初衷都想做一任為官清廉的好官。
相比較被世人唾罵,誰不想流芳千古,被後世紀念。
可以說,隻要是參加科舉的學子,他們的心都是如此,隻是隨著走入官場,被官場的氛圍帶動,隻能和上層權貴同流合汙,最終迷失自己。
蘇祁安和大涼的官員,打交道不少,見過不少曾經想乾一番大事的基層官員,最終被官場風氣給裹挾,最終迷失自己,無法回頭。
在這麼多官員中,也就方敬之、霍城、孟天祥、吳用、黃文彥等人,保持初心,要麼找回了初心。
說到底,官場風氣如何,還得看上層手握權勢之人的態度,隻要肅清了上層的不正之風,下麵官場的不正之風,會好很多。
蘇祁安不自認為,在他的管理下,三州的官員都是清一色的清廉,這是不可能的。
放眼曆朝曆代都不可能做到,蘇祁安不會認為自己比古人還聰明,能做到絕對的清廉。
相反,真要絕對清廉,三州官場怕早就崩潰了,官場就和這個朝代一樣,沒有絕對的黑,也沒有絕對的白。
關鍵的看,如何在黑白之間,達成一個巧妙的平衡,而三司一院的建立,就是黑白之間的平衡點。
加上完善的律法實行,有賞有罰,一切都按照律法處理,在這種公平下,官場的風氣自然朝著好的方麵進行,逐漸達成了平衡。
能夠當官的,都不是傻子,在律法的加持下,自然明白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哪些事又必須要做好。
這些方方麵麵,他們比誰都清楚,所以,想要維持境內的穩定,就得以法為尺,以理說話。
如果法度都不信了,還如何讓三州百姓信你的承諾?
所以,在三司一院和嚴格按照律法的加持下,三州豈能不漸漸好轉,三州的官場一掃之前的頹唐,自然變的清明起來。
隨著事先的準備充足,三州科舉也是順利開考,在開考前,蘇祁安簡單的露了一個麵後,便將剩下的事,交給羅清遠、林苑之他們。
而自己,帶著秦子音、陸小婉、蘇鳳玲三女家眷,暫時離開的西州城,往嶺北縣的東山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