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人不同意和離,儘管他們現在被打得很慘。
葉棠冷笑了聲:“這要是死纏著三喜不放了嗎?”
她看向金良才的目光很冷:“既然如此,那你的手就這樣著吧,彆要了。”
金良才神色驚恐:“不,你不能”
金母惡毒的看著葉棠:“你就不怕我們報官嗎?”
葉棠捂住心口:“我好怕怕哦,去報官吧,牛車的速度不夠快,我把馬車借給你們,讓官差早點來把金良才抓去打成廢物。”
金家人臉色一變。
葉棠笑看著金良才:“你身為讀書人,應該熟讀過元朝律法,夫妻雙方需互相忠誠,若有一方通奸淫亂,另一人有權將其打死,換言之,彆說是廢了你的手,就是三喜今天把你打死了,官府也不會追究。三喜心善,狠不下心打死你,但可以報官,淫亂之人會被官府深究,你和那些女人一個都彆想好好活。對了,我們清泉村前些日子剛出了個跟你一樣的雜碎,進了衙門後被打了二十大板,打得半身殘廢,餘生隻能躺在床上由他年邁的老娘伺候他吃喝拉撒。”
金家人的臉色更為難看了。
金父聲音有些顫抖:“你休要嚇唬我們。”
趙懷富看了葉棠一眼:“你說的那個被打殘的人叫張二對吧?”
葉棠點頭:“是的,村長伯伯若是要報官,我可以代勞,正巧我跟知府大人和陶大人都很熟,保證能讓官差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把金良才帶去嚴懲一頓,讓他往後餘生比張二還慘。”
金良才難以置信:“你怎麼可能認識知府大人?”
葉棠笑了笑:“我家辦喬遷宴的時候,知府大人家的嬤嬤來送了禮,陶大人和他的夫人親自前來祝賀,你說我認不認識他們?也是可惜了,若是那天你跟三喜能來我家,說不定就能跟陶大人搭上關係了呢!”
金良才一家隻覺得不可思議。
金村長幾人也是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他們如何也沒有想到,葉棠的後台會這麼硬。
知府大人,那可是比縣令還要大的官呀!
回過神來後,金良才就哭著對趙三喜說:“娘子,我錯了,咱們不和離好不好……”
他不想錯過趙三喜的人脈。
早知道趙三喜的手帕交如此厲害,他說什麼也不會打趙三喜。
趙三喜虛弱的看著他:“晚了,我已經不想要你了。”
她以前對金良才有多期盼,現在就有多厭惡。
閨蜜和家人都站在她這邊,傾儘全力的護著她,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之前是她想多了,她以為自己會成為家裡的拖累……
“金良才,你不和離,我要麼打死你當寡婦,要麼把你送官斷送你後半生。”
葉棠看著金村長幾人笑著補充了一句:“順帶著破壞蘭草村的名聲。”
金良才如此作為,可不光是他一個人受罰,他的家人乃至整個蘭草村,都會因為他受到一些影響。
金村長大驚失色:“不可以報官,三喜,咱們有話好好說。”
他踹了金良才一腳:“你這樣的人,哪還配得上三喜,趕緊和離,否則就等著死吧!”
他已經看出來了,趙家人隻想和離,其餘廢話一句不想聽。
金六柱他們也給金良才施壓。
重重打擊下,金良才再也撐不住,同意和離。
他爹娘哥嫂一句話都不敢說。
葉棠把金良才的手臂接回去,讓他按照趙家人所說的,寫下和離書。
隨後,趁著天色還早,葉棠將馬車借給趙冬生和趙冬吉,兄弟二人押著金良才拿著和離書去縣衙蓋章。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天也徹底黑了。
金村長幾人搖頭歎氣的把金良才一家丟上牛車,狼狽離開清泉村。
“三喜和離的事兒先不要聲張出去,一切都找到合適的二嫁之人再說。”趙懷富有些無力的坐在凳子上。
吳春玉走過去輕輕的抱住了趙三喜:“我苦命的女兒,這些天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呀!”
趙冬生和趙冬吉看著趙三喜的樣子,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他們身為哥哥,卻沒有保護好妹妹。
妹妹和離歸了家,他們理應做些什麼。
“小妹,咱們不難過,沒了金良才,哥再給你重新找個良人。”趙冬生說:“這次二哥會嚴格把關,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趙三喜眼淚不停落下:“我原以為,你們會讓我跟金良才和好……”
“和好個屁,你怎麼會有這種糊塗想法。”趙懷富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他做出那種丟人又可惡的事情,不打死他就不錯了,還讓你跟他和好,我趙懷富的女兒可沒有那麼低賤。”
趙三喜哭著說:“可你們以前總是盼著我嫁出去……”
孫曉雨的臉色很難看:“我們盼著你嫁出去,是盼著你能嫁個好人家,不是讓你進火坑。”
女兒家總歸是要嫁人的,到了年齡不嫁的女兒家會遭人非議,他們盼著趙三喜嫁出去還有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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