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林回過神來,“我想取消婚約,可是……她不會同意,她哥哥柳懷葉也不會同意。”
沈玉林之所以能當大隊長是因為柳懷葉退出選舉,條件是讓他和柳玉枝訂婚。
五年任期年底到期,若是退婚,柳懷葉參加選舉,他這個大隊長就做不成了。
沈化安可不聽他廢話,煙酒錢不能再被扣下去,催促道:“瞧你的臉腫得,還有空為趙芳芳吃醋打架。想辦法,你趕緊想辦法!”
王銀環湊過來,愁眉道:“老大,你爹說的對,趕緊想辦法退婚,咱家的錢可經不住這樣折騰。還有趙芳芳那邊得好好安撫,雖說是救人,那名聲也不好,彆被她給賴上。”
沈玉林想起芳芳妹說的話,眸光劃過一抹詭異喜色。心中的愁悶突然就散開,進屋換身衣服匆匆出門。
王銀環倍感欣慰,“還是咱們老大穩重,不像那個老二臭小子天天和我對著乾,催他相個親還要百般推辭,我還不是為他好?”
沈化安晦暗看她一眼,收起煙杆子,“家裡是有金山還是有銀山,那錢說拿就往外拿?日子不過了?”
王銀環見慣這種場麵,連忙賠笑:“咱們老大為這個家出很大力氣,我心疼他,更得心疼他媳婦不是?”
“還沒成婚,沒準哪天她就……,唉,去做午飯吧。”沈化安憂愁的老臉新添幾道褶子,背著手出去透透氣。
柳玉枝醒來天色剛暗下來,柳懷葉守在床邊,見她醒來趕緊捧來一碗糖水,裡麵臥著兩個白嫩的荷包蛋。
“妹妹,先墊墊肚子,還想吃什麼,哥哥給你做。”絲毫不追問發生什麼。
柳玉枝唇角彎起,“這些足夠,哥哥還要早起集合去除草,趕緊去休息吧。”
柳懷葉抿著薄唇,盯著她儘數吃完,捏著碗筷去廚房衝洗,走到半道。
“啪嗒!”
一聲脆響,柳玉枝眉頭一挑,把空間裡的大米拿出一袋子。
午夜十二點的掛鐘嘀嗒聲響起,柳玉枝被驚醒,睡不著進空間逛悠發現在原來的地方又多出來一袋大米。
她高興的眼睛冒光,又拿出其他東西試了試,發現午夜過後空間會刷新。
睡醒時太陽已經高高掛起,吃飽喝足喂過雞鴨就去門前菜園子除草。
鄭小荷跑過來,氣喘籲籲奪過鋤頭:“枝枝,剛聽聞你昨天又進衛生室,這些重活可不能再做,我閒著也無事可以經常過來幫忙。”
“那就謝謝大嫂子,我不拿你當外人,你也彆跟我客氣,這些蔬菜隨便摘。”
柳玉枝道聲謝,轉身進廚房發麵,地瓜麵和小麥粉對攪拌揉和,蒸出來的饅頭香甜,軟糯不拉嗓子。
用青椒炒盤子雞蛋,拍根黃瓜淋上秘製辣椒油,簡單做兩個菜。給哥哥單獨留出一大份,等會兒隔壁小梅姐給爹娘送午飯讓她幫忙給哥哥送去,就出去招呼鄭小荷進來吃飯。
鄭小荷也沒跟她客氣,拍拍褲腿上的泥土,仔細把手洗乾淨上了桌,“枝枝,外麵在傳是你把趙芳芳推入河,大隊長見義勇為下河救人做大好事,估摸著大隊長會找你麻煩。”
打定主意要取消婚約,柳玉枝毫不在意,笑道:“隨他癲吧。”
村裡就那幾個媳婦常去河邊洗衣服,你給幾棵菜,我送幾個果的,與原主關係鐵的很,都是她的證人。
鄭小荷機械的嚼著香甜的饅頭,麵帶憂愁:她自認為有把子力氣,對上瘦弱的李青鬆都討不到好。枝枝瘦瘦小小,怎敵隊長的大巴掌?
“毒婦!”
柳玉枝聽到熟悉又厭惡的粗嗓門,就知道是沈玉林。
她很甜,一點兒也不毒。
不抬頭,也不言語,捧著麥乳精喝著香甜,還給鄭小荷衝了濃稠的一碗:“甭搭理,大嫂子咱們繼續吃繼續喝。”
柳懷葉心疼妹妹,買了好些吃的,麥乳精隻是其中一樣,有兩大罐。
鄭小荷機械的接過來,目光在柳玉枝和沈玉林身上反複遊離,一碗喝完也沒嘗出啥味來。
趙芳芳從沈玉林身後閃身出來,盯著鄭小荷的空碗,溫柔的眉眼碎裂出痛心疾首,“柳大哥賺工分還要養活你可不容易,你指頭縫這麼寬,柳大哥知道嗎?”
人家找茬,柳玉枝也不是怕事的,抬眼冷冷看她:那些推人入河的流言指不定就是趙芳芳散播的,如今又來多管,真討厭啊。
當即懟過去,“我哥有我這一個妹子足夠,兩勺子麥乳精值幾個錢?我就樂意給。”
趙芳芳哭著鑽進沈玉林懷裡,沈玉林反手把人摟住,“芳芳妹,我替你狠狠教訓她。”
“閉嘴!天天拎不清未婚妻是哪個,還養小的,怎麼有臉凶我?”柳玉枝凶他一句,把碗裡喝不完的麥乳精對準趙芳芳腳邊潑過去,“陰陽怪氣,我就樂意給。”
沈玉林看著外人在場,低聲嗬斥,“柳玉枝,你又欺負芳芳!”
“切!我又沒潑到你的心肝肉,瞧你那寶貝的樣子。”柳玉枝把碗放回桌上,不再看兩人。
隔壁鬱秀梅舉著菜刀衝過來,把柳玉枝護在身後,“住手!我正收拾午飯就聽見你們找茬,怎麼這年頭膽敢搞破鞋,還覺得挺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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