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衛生的不是彆人,正是閒不下來的那個清潔工。他明顯瘦了,據我了解,他在廠內很受歡迎。各車間都在搶他,他到哪裡,哪裡的衛生都是一塵不染。於是,我就讓李幼美安排他每個車間待一個禮拜,循環輪流。
答應了黃瑜婷,晚上要帶她和符麗金到夜市吃燒烤。以黃瑜婷的個性,不玩個痛快是不會回公司的。肯定耽誤我跟陳學興練太極拳。
我隻得跟陳學興打招呼,不讓他等我。
下班鈴聲響起,我朝著大門外走,公司的晚飯不吃了,留著肚子吃燒烤。
走到大門保安室時,瞅見保安汪和另一名保安在埋頭吃晚飯。保安汪感覺到有人來。趕緊抬起頭,瞅見是我,含糊不清的說:“淩主任您出去啊?”
如果是其他人,我把這句話當成是打招呼,可他不是彆人,是保安汪。我總覺得他的意思是:淩主任,您又出去了,我好長時間沒八卦你了。
我按耐心中的想法,強迫自己回應,“出去透透氣。”
他依然微笑道:“是的,淩主任,好長時間沒見您出去了,肯定憋壞了。”
“嗯,吃你的飯吧。”
保安的吃飯時間是和員工錯開的。而且保安的夥食標準是按管理的。所以生活上他們很滿足。保安汪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離開公司,原因是:他向蔡漢高保證絕不再八卦,會把所有事爛在肚子裡。
蔡漢高把這消息告訴我,我便再給他一次機會。一個月來,我暗中觀察過他幾次,確實表現的還不錯。
我在大門外等了一根煙的功夫,才看見黃瑜婷走出來,而且就她一人。待她走到跟前,我輕聲問道:“符麗金呢?”
黃瑜婷白了我一眼,說道:“她今天不出來了,生理期;她肚子疼的厲害。”
我有些驚訝地說:“不會吧,上午還好好的呢。”
她瞪了我一眼,嗔怪道:“她下午開始疼的不行啊。”
我無奈地聳聳肩,歎了口氣:“行,行,隻是她大姨來的太突然,這下,沒口福了。”
黃瑜婷忽然笑了起來,調侃道:“哈哈,她表姐是你女朋友,那她‘大姨’算不算你家親戚?你是不是也該迎接下。”
得,我這一句玩笑話,沒想到讓自己吃個暗虧。我哭笑不得,一時語塞。
黃瑜婷見我這樣,繼續說道:“真是不正經,怪不得傳你呢,連自己女朋友表妹的玩笑都開。”
我沒做聲,心裡卻想:“開一句玩笑怎麼了,人家還說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pg呢。”
表麵上,我強裝鎮定。隻得轉變話題,“有關我的謠言剛滅,你單獨跟我去夜市,萬一被同事看見,你不擔心被造謠?”
“誰敢造謠?我讓表哥開了他。我對他們了解的,他們可不信你一個打工仔,沒房沒車,一窮二白,會跟老板的女兒談戀愛。隻會說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唄。”
“得,算我沒說。”
我倆並列著朝夜市走,但我卻有一種壓抑的感覺湧上心頭。在她麵前,我感到無比自卑,畢竟人家可是董事長的千金,還是一名留過學的高材生;而我不過是一個苦苦打拚的打工仔,學曆也隻有大專而已。
這種差距讓我覺得自己仿佛是古代有錢人家的小姐身後跟著的那個卑微的長工。
我暗自下定決心,下次絕對不能再跟她這樣漫無目的地閒逛了。因為這樣會讓我感到自己毫無存在的價值感。
這時,黃瑜婷突然扭過頭來,看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安靜啊?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哦。”
我苦笑一聲,回答道:“安靜?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我可不是那種做銷售的人,嘴皮子特彆能說。而且,我隻是個苦逼的辦公室主任,說白了就是個後勤人員罷了。放在古代,那就像是你院子裡的‘管家’一樣,要是主子不說話,我哪敢開口啊。”
聽了我的話,黃瑜婷不禁笑出聲來,調侃地說道:“哈哈,你看你這個比喻真是絕了!那要不乾脆把我比作公主好了,而你就是宮裡的小太監,怎麼樣啊,小淩子?”
說完,她還用一種調皮的眼神盯著我。
“我可不做太監,宮裡的那些鶯鶯燕燕隻能遠觀,不能褻玩焉”
“打住,說著說著就沒點正行了。”
“你看,我不說吧,你非讓我說。對了,你那男同學不再騷擾你了吧,我這假男朋友的身份,是不是可以停了?”
她轉過身來,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緊緊地盯著我,柔聲說道:“我長得漂亮嗎?”
我一下子懵了,完全搞不清楚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心中暗自琢磨:你長得漂亮與否與我何乾?又不是我的女朋友。若是長得好看,我便多瞧幾眼;若長得一般,我也就少看兩眼罷了。
於是,我沉思片刻後回答道:“還算可以,不算難看。”
然而,她緊接著追問道:“那我和你的女朋友徐詠蘭相比,誰更漂亮呢?”
我不禁有些猶豫,但還是試探性地回答:“這實在難以比較啊。或許你確實比我的女朋友漂亮一些。不過,她的美麗恰好適合我,若是比她更美豔動人的女子,我恐怕無法守護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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