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秀晴越想越氣,臉都變成醬紫了:“鐘德興,你的意思是,想讓我給你做按摩?”
鐘德興笑笑說。“我本來沒有這個想法,不過,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就記起,你前段時間給我做按摩,技術真的不錯。要不,你就給我按一下吧?”
岑秀晴臉色一沉。“鐘德興,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可是鎮委書記,不是休閒中心的服務員。我不可能給你做按摩的!”
“既然這樣,那我走了!”鐘德興說完,起身就走。
“鐘德興,你給我站住!”岑秀晴急喊道。“你不是要我簽名嗎?”
征地工作非常緊迫,縣委那邊催得很緊,岑秀晴可不敢耽誤時間。
“讓你簽名可以,可是,我這腿實在是很酸脹啊!”鐘德興微笑的看著岑秀晴。
岑秀晴快氣炸了。“你不把合同給我簽名是吧?行,那我就不簽,責任由你來承擔!”
“怎麼是我承擔了?不簽字是你的責任,不是我的責任。”
“可你不把合同給我,我怎麼簽?”
“我可以把合同給你啊,但是,我這腿不同意……”
“鐘德興,你混蛋!”岑秀晴氣得摸出手機說。“我這就給於書記打電話,我讓於書記來跟你說!”
岑秀晴以為用於欣然威脅鐘德興,鐘德興就會妥協。
哪裡料到,鐘德興卻是一副毫不懼怕的樣子。“打就打唄,讓於書記來評評理也好!”
見威脅不起作用,岑秀晴隻好很無奈地撥通於欣然的電話。
岑秀晴仍然是開著免提給於欣然打的電話。
電話接通,岑秀晴說。“姐,鐘德興不把合同給我簽!”
“這怎麼回事兒?他乾嘛不把合同給你簽?”電話那頭,於欣然不解的問道。
“他……”岑秀晴抬頭看了鐘德興一眼,見鐘德興正在對她擠眉弄眼,她火更大了。“他威脅我!”
“他威脅你?他怎麼威脅你了?”於欣然不大相信地問道。
還沒等岑秀晴開口,鐘德興便搶著說。“於書記,不是這麼回事,是岑書記威脅我,她想把我下放到偏遠的鄉村當駐村乾部。”
“鐘德興,你混蛋!”岑秀晴氣得破口大罵。
“我說錯了嗎?你敢不承認,你剛才想把我下放到偏遠鄉村當駐村乾部?”鐘德興說。
“我是那麼說,但我已經取消決定了!”岑秀晴辯解道,然後,對著話筒說。“姐,鐘德興,他威脅我,讓我給他做按摩,他才把合同給我簽,您給評評理。”
電話那頭的於欣然哭笑不得。“秀晴,鐘德興隻是跟你開開玩笑而已,你不必當真。退一步,就算他是來真的,看在他把征地工作做下來的份上,你也該讓一讓他呀!你想想,他要是不把征地工作做下來,征地工作交給你來做,那夠你頭痛的了!”
岑秀晴聽於欣然說的很有道理,隻好掛了電話。“看在我姐的份上,我就答應你的條件。不過,我得提醒你,我這是向我姐妥協,不是向你妥協!”
鐘德興剛才其實隻是開玩笑,沒想到,於欣然竟然站在他這邊,更沒想到,岑秀晴竟然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