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鐘德興點點頭。“你這麼跟我說之後,這句話就深深的刻在我心裡!”
“你個小傻瓜!”於欣然感動的淚花閃閃,輕輕的戳了一下鐘德興的額頭。“我隻不過隨口跟你那麼說罷了,你不必放在心上。要知道,官場很複雜,沒有大領導的賞識,你想要往上升是很難的!”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可能總得有點追求吧?人沒有追求,活著有什麼意義?不管有多大的困難,我都會朝這個方向努力!”鐘德興堅決而堅定的說。
鐘德興去縣委組織部辦理調動手續的時候,很不巧的遇見曾德方。
張彥雄沒調走的時候,曾德方十分懼怕鐘德興,見到鐘德興都是點頭哈腰,像個孫子似的。
可是現在,張彥雄已經調走,於欣然在達宏縣的位置岌岌可危,鐘德興自然就不足畏懼了。
反觀他自己,他仍然有縣委組織部張慶雄和2號人物遲玉鳴給他做後台,而這兩個大佬的背後還有市委大佬在罩著他們,他就更加不懼怕鐘德興了。
未來,他在達宏縣的仕途將一片光明。
以前,鐘德興將他踩在腳下。現在,輪到他將鐘德興踩在腳下了。
“喲,鐘書記怎麼是你?”曾德方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容,神色倨傲。“你來縣委組織部做什麼?”
曾德方已經辦理完調動手續,他當然知道,鐘德興也是來辦調動手續的。
鐘德興當然也知道,曾德方這是明知故問。
鐘德興想了想說。“沒做什麼!我有一條狗走失了,這條狗沒有繩子拴住他之後,到處狂吠,很囂張。等我把它拴住了,我再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鐘德興這句話明顯是故意罵曾德方,曾德方當然聽出來。
曾德方一陣暴怒,牙齒咬得咯咯響,好你個鐘德興,都沒人給你撐腰了,你都被調到遼文鎮了,還這麼囂張?
誰給你囂張的膽量?
儘管非常生氣,鐘德興並沒有直接罵人,曾德方也不好發作。
曾德方使勁的咬咬牙,還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說。“是嗎?你的狗還真是會跑,跑到縣委組織部來了!”
話一出口,曾德方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他這麼說,等於承認,他就是鐘德興所說的那條狗。
聽曾德方這麼說,鐘德興心裡一陣暗笑,這廝蠢到了極點,難道他聽不出來他在罵他?
給鐘德興辦理手續的是縣委組織部副部長方啟鳴。
方啟鳴原本打算借助於欣然趕走張慶雄,取代他的位置,當上縣委組織部正部長。
市委書記張彥雄調走之後,方啟鳴就深深知道,這個希望實現不了了。
方啟鳴也沒有責怪鐘德興,跟鐘德興一番交往之後,他心裡已經認定站隊到鐘德興那一邊。
於欣然在達宏縣的位置岌岌可危,他這個縣委組織部副部長也隻能夾起尾巴做人。
“哥們兒,什麼時候有空,咱倆喝幾杯?”給鐘德興辦理完手續,方啟鳴說。
“喝什麼呀?”鐘德興苦笑了一下說。“最近,我哪裡還有心情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的處境!”
“話可不能這麼說!”方啟鳴說。“俗話不是說嗎,借酒消愁,心情不好更應該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