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岑秀晴推開鐘德興的手,冷冷的哼了一聲說。“彆的什麼事,我可以開玩笑,這種事,我敢開玩笑嗎?”
“你聽誰說於書記要調走?於書記可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件事!”鐘德興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今天早上,他到縣城開縣委常委會的時候還見過於欣然,於欣然還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她也壓根沒提過,她要調走。
也不知道岑秀晴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不會吧?”岑秀晴不大相信的看著鐘德興:“縣委縣政府都傳的那麼厲害,你睡在戲台下竟然聽不到鑼鼓聲?你故意裝的吧?”
鐘德興最不願意於欣然調走,也最害怕於欣然調走。他倒不是害怕於欣然調走之後,沒人罩著他。
而是,相處了好幾年,於欣然已經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於欣然如果調到彆的縣當縣委書記,自然沒什麼。
可要是於欣然被安排坐冷板凳,他彆提有多擔憂。
他怕於欣然經受不住打擊,精神萎靡;更害怕組織安排於欣然坐冷板凳之後,調查她。
一旦於欣然出什麼事,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鐘德興越想越擔憂,越想越難過,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鐘德興,你上哪兒去?”岑秀晴一下子急了,追上去將鐘德興給攔住。
“我不相信這是真的,於書記不會調走的,我問問她去!”說完,鐘德興推開岑秀晴,徑直回到他在珞山鎮的宿舍。
大步走進家門,鐘德興反手把門關上,心急火燎地撥通於欣然的電話。
“姐,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要調走?”鐘德興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正如岑秀晴所說,這些年來,他在達宏縣當官,一直都是於欣然幫著他,護著他,罩著他,他對於欣然沒有過什麼回報。
人活一世,借錢好還,欠彆人的人情和恩情最難還。
欠於欣然太多,鐘德興感覺,他這一輩子都還不清。
儘管鐘德興火燒眉毛,電話那頭的於欣然卻沉默不語。
“姐,你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鐘德興快急瘋了,他恨不得鑽進話筒之中,通過電流一下子到達於欣然身邊。
“你也聽說了?”於欣然反問道。
“我聽秀晴說的!姐,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要調走?”鐘德興大聲問道。
於欣然深深歎息了一聲,責備道。“你急什麼呀?官場向來都是鐵打的職位,流水的官員。領導乾部崗位變動是經常發生的事,這有什麼奇怪?你要知道,我不可能一輩子都當縣委書記的。”
“這麼說,你真的要調走?”聽於欣然這麼說,鐘德興的心不由得涼了半截。
“目前還無法確定!”於欣然說。“前幾天,市委組織部部長找我談過話,問我的個人意向。”
一般情況下,組織找領導乾部談話,都意味著,職位會發生變動。
找於欣然談話的還是市委組織部部長,那就更不用說了。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於欣然真的很有可能被調走。
回想起這些年來於欣然對他的關照,鐘德興心如刀絞,心裡非常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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