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除了他自己有問題之外,還會有什麼原因,鐘德興卻弄不清楚。不過,他內心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而在縣公安局消防大隊隊長被調查之後,縣委書記張慶雄很快提了他的人,取而代之。
這個人便是縣公安局消防大隊副隊長範武安。
範武安剛上任沒多久,他便帶人到禾牧公司調查。
那天早上,鐘德興剛到辦公室沒多久,胡高平便心急火燎地給他打來電話說。“鐘縣長,不好了!縣公安局消防大隊帶人來調查,說,我們的消防措施不達標,給我們下了關停通知,要求公司必須在10點之內關停養豬場!這可怎麼辦?”
至此,鐘德興這才明白過來,張慶雄替換縣消防大隊隊長,醉翁之意不在於酒,他的目的不在於前任消防大隊隊長,而在於禾牧公司。
他這是故意刁難禾牧公司!
鐘德興覺得,這個問題在電話裡說不清,掛了電話之後,立馬驅車趕到珞山鎮。
禾牧公司的辦公地點設在珞山鎮一幢住宅樓的一樓。
縣消防大隊隊長範武安給禾牧公司下了關停通知後,本來想帶人離開。
胡高平卻攔住了他們,說,縣委副書記、縣長鐘德興即將到來。
範武安背後雖然有張慶雄這個縣委書記大靠山,但他自己官職畢竟很小,他還不敢明目張膽的跟鐘德興對抗,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於是,隻好留在禾牧公司等待鐘德興。
鐘德興腳步匆匆走進禾木公司的時候,隻見範武安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臉色十分冰冷。
看到鐘德興進來,範武安微微愣了一下,起身微笑的說。“鐘縣長,這才多大一件事兒,您怎麼來了?”
多大一件事兒?
鐘德興頓時來了氣,整個達宏縣政壇,誰不知道,珞山鎮住宅樓養豬項目是他促成和落戶的?
這個項目是他的麵子,同時也是他的未來。
哪怕縣委書記張慶雄,都不敢輕視。
範武安竟然還把這件事當小事,他眼裡還有他這個縣委副書記、縣長嗎?
“範隊長,你覺得這件事很小?”鐘德興落座之後,胡高平趕緊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水。
“可不是嗎?”範武安冷笑說。“企業消防措施不達標,我們消防大隊下關停通知,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難道不是很小的事兒?”
“範隊長,你知不知道,禾牧公司的總投資金額有多少?你知不知道,市領導和省領導都十分重視禾牧公司?”鐘德興冷冷的問道。
聽鐘德興提到市領導和省領導,範武安的臉色這才突然變了一下。他這小小的芝麻官,膽子再怎麼大都不敢不把市領導和省領導放在眼裡!
“鐘縣長,說是這麼說,可我們也是按照規定執法,禾牧公司的消防措施不達標,我們總不能讓他們冒險繼續經營吧?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範武安說。
“廢話少說!趕緊把你的人帶走!”鐘德興用命令的口吻說。
“鐘縣長,我這是按照規定來執法,您用您的縣長權力來給我施壓,這難道不是違反規定?”範武安完全沒有把他的人帶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