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畢之後,金海梅摸出手機,給鐘德興打了個電話。
鐘德興接到電話的時候,剛洗完澡從洗手間裡出來。
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爍的是市委書記金海梅的號碼,鐘德興感到有些意外。
鐘德興遲疑的片刻,按下接聽鍵。“金書記,您有什麼指示?”
“沒什麼指示!”金海梅沒好氣的問道。“你沒在達宏縣嗎?”
“在的!”
“你在達宏縣?”金海梅感到有些意外,同時也很不解。“你再達宏縣,那你知道我到達宏縣調研嗎?”
“這個,知道的!”
金海梅頓時就十分不高興了。“既然你知道我來達宏縣調研,那你為什麼不陪同調研?”
鐘德興聽出來,金海梅對他沒有陪同調研不高興了。可這怪誰呢?
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多事,他幾次向金海梅求助,卻都遭到了金海梅的拒絕。
金海梅還好意思問他為什麼不陪同調研?
“也沒什麼特殊原因了!”鐘德興找了個借口說。“你是黨委口線的一把手,而我是政府口線的乾部,您下來調研,難道不該是縣委書記陪同您調研嗎?”
“你跟我胡扯什麼呀?”金海梅不滿地說。“什麼你是政府口線的一把手?你可彆忘了,你同時也是縣委副書記,也是黨委口線的乾部。”
金海梅這麼說,鐘德興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金海梅說的其實也沒錯,他雖然是縣政府一把手沒錯,但同時他也是縣委副書記,也算是黨委口線的乾部。
市委書記下來調研,達宏縣的領導乾部多少人想陪同調研呢,他沒有主動陪同調研,雖然還談不上失禮於金海梅,在官場中的人看來,是不明智的做法。
“你怎麼不說話了?”見鐘德興沉默,金海梅問道。
“沒什麼!”鐘德興囁嚅道。“您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難道這還不夠嗎?”金海梅越說越來氣,本來想發作的,可是,她內心的空虛還沒有驅趕出去,還特彆想見鐘德興,便忍住了怒氣說。“你這會兒有沒有空?”
“有空的,我剛洗完澡!”鐘德興說。
鐘德興一提到洗澡,金海梅頓時就想起鐘德興在她家洗澡的時候,被她無意安裝的攝像頭給拍攝下來,那畫麵是多麼令她回味無窮!
一時間,金海梅對鐘德興的不滿頓時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兩人在一起時的美好畫麵。
“我還在達宏縣,你要是沒什麼事的,就過來吧,待會掛了電話,我把酒店和房號發給你。”金海梅說。
“不是!金書記,你有什麼事嗎?”想起最近和金海梅的種種不愉快,鐘德興心理仍然膈應,仍然不想去見金海梅。
“非要有什麼事兒才讓你上門?你少廢話,過來吧,我等你!”金海梅最後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還沒等鐘德興回話,她就很霸道的掛他電話。
鐘德興抬手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是晚上9點多。
自從當乾部以來,鐘德興就沒有哪一天是早睡過的,每天不是應酬就是看各種文件,晚上11點能夠上床就已經算是很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