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金女士,您這句話,我感覺非常突然,有點摸不著頭腦。能不能告訴我,您為什麼讓我放過袁熙湖?袁熙湖這是犯了什麼事嗎?”
儘管金玉枝要他彆裝瘋賣傻,鐘德興還是故意裝糊塗。
當著省紀委副書記鄒立富的麵,金玉枝當然不可能承認袁熙湖犯法違法。
金玉枝收好指甲油,放進旁邊的包裡,輕輕歎息了一聲說。“鐘書記,你這麼會演戲,我真拿你沒辦法呀!你裝瘋賣傻,我隻能當你不給我麵子了。既然這樣,我和你再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再見!”
說完,金玉枝拎起她的包,起身就要走。
“金小姐,金小姐……”鄒立富趕忙起身,將金玉枝給攔住,陪笑的說。“金小姐,有什麼話好好說嘛!您和鐘書記難得見一次麵,咖啡都沒喝呢,您怎麼能就這麼回去?”
“鐘書記都不給我麵子了,這咖啡我還能喝?”
金玉枝轉頭冷冷的白了鐘德興一眼。
鄒立富追隨金玉枝的目光,也看了鐘德興一眼,討好的說。“鐘書記不是不給您麵子,鐘書記這人性格就這樣,他喜歡慢慢的談事情。是不,鐘書記?”
鄒立富說完,轉頭拚命的給鐘德興遞眼色。
金玉枝轉頭看了鐘德興一眼,鐘德興卻什麼都沒說。
“我看還是不必了!我天生跟慢性子的人相克,再見!”
金玉枝說完,滿眼失望的離去。
“哎,鐘書記,你怎麼……哎……”
鄒立富連連歎息,十分痛心疾首的樣子。
和金玉枝見麵後的第二天早上,鐘德興剛吃過早餐,司機方雷鳴妻子便打來電話,十分驚恐的說,他丈夫方雷鳴被警察給帶走了。
“鐘書記,方雷鳴他給您開車安安分分,根本沒犯什麼事兒,警察怎麼會把他帶走?”
方雷鳴妻子隻有小學文化水平,因為文化水平不高,很多法律知識她不懂,膽子也比較小。
聽聞方雷鳴被警察給帶走,她根本沒有問清楚具體原因,就慌慌張張的給鐘德興打電話。
“方雷鳴被警察給帶走了?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兒?”
鐘德興剛吃完早餐,端起杯子,準備喝口茶。
聽到這個消息,他舉著杯子的手僵在半空,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確實如方雷鳴妻子所說,方雷鳴給他開車,安安分分,根本沒有做違紀違法的事,警察怎麼會把他帶走?
“昨天晚上!警察昨天晚上就已經把方雷鳴給帶走了,然後,警察今天才給我電話!鐘書記,方雷鳴不是跟你一塊到省城了嗎?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兒,為什麼警察會把他帶走?”
剛開始的時候,方雷鳴妻子以為,肯定是鐘德興被查,所以,方雷鳴才被帶走調查。
可是,這個沒有什麼文化的婦人打了許多電話,終於了解到,鐘德興並沒有出什麼事。
“那個,弟媳,你先不要緊張!警察打電話給你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一般情況下,警察抓人都會告訴家屬原因的。你仔細回憶一下!”
“我想想……當時,警察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好像說是交通什麼事……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事實上,警察給方雷鳴妻子打電話的時候,說清楚了將方雷鳴帶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