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猛地拉開門,衝了出去,朝著傅時墨一字一頓地喊道:“傅時墨,你可以變心愛上彆人,但你不可以這樣侮辱我,沒了你,我和夏氏都一樣會好好的。”
說著,她頓了頓,迎著風:“還有!也不要侮辱曾經愛過我的你,傅時墨,你侮辱我的時候,也在侮辱我們這十幾年的情分,我不願這樣。”
傅時墨拉車門的手抖了一下,轉而猛地關上車門,看都不曾抬頭看她一眼,仿佛根本不屑於理會她這可笑的宣示和挽留。
看著庫裡南遠去的影子,夏凝所有的脆弱猛地破殼而出,理性一點點退卻,心被無儘的刺痛占據著,吞噬著……就連下雨也沒發現。
過了許久,她才回到房間裡。
她剛將吹散得到處都是的碎片收拾了起來,家裡的保姆周姐也拎著菜來了。
周姐一般都是在的,隻不過昨天三周年結婚紀念日,所以放了周姐回家。
夏凝沒想到她這麼早就回來,有些驚訝:“周姐,我不是放了你三天假麼?怎麼就回來了?”
周姐看著她渾身濕透,雙眼泛紅顯然哭過的模樣,想起了早上先生的吩咐,‘周姐,我和太太吵架了,這幾天又需要出差不在家,勞煩你提前回去幫我照看好她,一定要讓她好好休息,按時吃飯。’
末了,先生還叮嚀她不要告訴夫人。
於是,麵對眼前的夏凝,周姐隻是搖搖頭歎一口氣:“每次先生不在的時候,夫人您從不按時吃飯,吃得也少,我要是不回來,您肯定飯都不吃。”
夏凝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周姐怎麼會知道傅時墨不在家,但她也沒有多問,隻是應付了兩句,就上了樓。
簡單地衝了一下澡,換了一套衣服,又想起傅時墨說的關於家裡的事,讓她有些擔憂,思來想去還是撥通了夏海的電話。
但問了半天,夏海什麼也沒說,隻說讓她沒必要操心這些事,好好當她的傅太太。
掛了電話,夏凝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又上網搜了搜新聞,但沒有找到一條關於夏氏的,這才鬆了一口氣。
或許,那話根本就是傅時墨為了要挾她而編的。
夏凝本想扔下離婚協議直接離開,可離婚這樣的事,她還是想當麵說清楚的好
如果他還是那個態度,她再自行離開。
前一夜沒睡,夏凝覺得疲憊不堪,可精神卻又緊繃著一根弦,怎麼也睡不著。
翻來覆去了半晌,她又坐了起來,看著牆麵上樹被風吹得晃動的影子,她忽然想起,她最後一次跳舞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
五年前,當她做選擇斷送自己的前程時,一向疼愛她的老師張穎生氣得將她所有東西都扔了出去,還揚言再也不認她這個學生。
她不是沒想過再聯係,可她不敢。
夏凝轉頭看向窗外隨著風亂飄的雨點,心裡一陣刺痛。
這五年來,她就像這雨點,隨著傅時墨這股風而動,沒有追求和方向,終究將自己活成了他的附屬品,否則又怎麼會被他如此輕看?
隻是她……並非是一個沒有主見,混沌度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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