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辭遇先是看了他一眼,轉而勾唇嗤笑:“以前,你可不願意我靠近她的,害怕她依賴我比你多,還害怕她知道我的感情,怎麼現在變了?”
傅時墨沒說話,隻是又將酒向他麵前送了一下。
兩人就那麼僵持了許久,辭遇終究還是伸手接住了酒杯,晃了晃裡頭威士忌:“傅時墨,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偉大。”
傅時墨沒理會他,轉身給自己倒了一杯,低頭優雅地喝了一口,望著窗外的霓虹燈也不知在想什麼。
“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向彆人的懷裡,你真的很偉大。”
辭遇微微仰頭,喉結滾動,一口喝光了酒:“我認為,我自己做不到你這樣。”
這話是真的。
辭遇對自己有很清晰的認知,他害怕阿凝一個人孤單,可他又不願她喜歡上彆人,所以死前,他或許會霸占著她。
可傅時墨卻是將她推開,這一點他絕對做不到。
“辭遇,那隻是我們愛的方式不一樣。”
傅時墨聲音有些沙啞,喝下去的酒仿佛毒藥一樣,讓他的喉嚨泛著疼:“終有一天,她會明白,生活裡沒了任何一個人,都還是可以過下去的,我沒那麼重要。”
辭遇搖搖頭,起身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你可能對自己認知不夠清晰。”
是麼?
傅時墨看著杯子裡的酒,仿佛又浮現出那個女人的笑容,心裡酸酸的。
“夏海那邊如何?”
“宋音試了很多次,有些奇怪。”
傅時墨轉頭,墨藍的眸子染上一層涼意:“什麼意思?”
“我們猜測沒錯,但是夏海似乎並沒有我們以為的那麼迷糊。”
傅時墨眯了眯眸子,嘴角噙著笑,卻又有些生寒。
是啊,或許每個人都沒他想的那麼迷糊,否則當初他去找夏海的時候,又怎麼會那麼好說話。
“至於十幾年前那次催眠,辭坤就是不斷地告訴夏海,一定要有兒子才能繼承家業,還告訴他夏凝多麼多麼壞,女兒多麼白眼狼等等。”
辭遇頓了頓,垂眸喝了一口酒:“再就是……讓他從你身上撈錢,說你喜歡夏凝。”
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但傅時墨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依舊目光冷淡:“就這些?”
“關於十幾年前的,大概就這樣。”
辭遇有些失笑:“倒是顯得我們想太多了。”
“沒順便問問療養院的事?”
“宋音說一天不能來那麼多次,得明天再試試,現在給打了鎮定劑睡著了,宋音守在房間裡呢,就怕他什麼時候醒來會聯係表舅。”
傅時墨將煙把玩在手中:“我去問過,我媽並沒有對你媽下過手。”
“我憑什麼相信?”
辭遇墨眸一沉,眼裡的寒意深了幾分:“向明月嫉妒成性,這件事海市的人誰人不知?遭過她毒手的女人又豈止一個兩個?你和我說她是無辜的?你真的不是在替她撒謊?”
“撒謊?”
傅時墨修長的手指捏著煙停了下來,薄唇噙著幾分冷笑:“我媽還不屑於做這樣的事。”
向明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