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片刻，緩聲問：“對陳肆，你了解多少？”
“這……”張睿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當初他原本想說，卻被宋昭阻止。
宋昭看出他的顧慮，勾勾唇：“儘管說，我爸都死了，不會爬起來找你麻煩。”
張睿眼角抽了抽，瞧著她的臉色，斟詞酌句地道：“其實關於小少爺，我知道的也不多，隻有一點……他不是宋董的私生子。”
前宋董是個傳統正派的男人，或許他真的忘不了初戀，但對楊總是絕對尊敬，不可能出軌。
瞧宋昭沒有半點反應，張睿隻驚訝了瞬，隨即又覺得很合理。
果然，大小姐一開始，就知道小少爺不是她親弟弟。
他繼續道：“小少爺的母親，的確是宋董的初戀，關於他們母子的事情，宋董很多時候都親力親為，很謹慎，連我都不會告訴太多。”
“所以我並不知道小少爺一家發生過什麼事，隻知道宋董跟關心他們母子。”
宋昭嘲諷地扯扯唇，對自己的女兒，倒是從來沒有這樣上心過。
“不過……”張睿沉吟，“通過我平常對宋董的了解，他對小少爺母子，像是有深切的虧欠，一直想要彌補他們。”
所以偶爾，他真懷疑小少爺是宋董的兒子。
直到，宋董讓他安排假的親子鑒定，才確定那不是宋家的孩子。
不過宋董對小少爺母子似是而非的態度，的確很像對初戀念念不忘的樣子。
宋昭忽然抬眸，冷靜地看向張睿：“你沒見過陳肆的父親？”
張睿搖頭：“從我知道他們的存在開始，就隻有母子兩人相依為命。”
一開始，宋董並不信任他，他根本不知道宋董還藏著這麼一對母子
直到後來取得了宋董的信任，才偶爾交代他，去幫他們送東西，或者送小少爺母親去醫院。
“並且小少爺母親，最開始十分拒絕宋董的幫助，到他們去世前半年開始，才漸漸接受我送過去的東西。”
宋昭垂下眼睫，就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可能老宋真對人家餘情未了，才貼上去照顧人家母子。
但是，他們的父親、丈夫，去了哪兒呢？
半晌，宋昭抬眼：“先查，用宋氏所有的人脈，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
張睿辦事效率很高，下班時間前，便將能查到的事情，都報告給了宋昭。
果然不出她所料，關於陳肆和他父母的背景，被抹得乾乾淨淨。
他媽都是假名字。
陳肆媽媽死在了車禍，那他的父親呢？總不可能被老宋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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