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璟見墨寒詔不出聲,睜著無辜楚楚可憐的眼睛道,“殿下,妾明白你與太子妃娘娘多年情誼,定是舍不得姐姐,你還是放棄妾吧”
“給孤一點時間”墨寒詔眼尾處的猩紅愈發明顯,連嗓音都開始變的沙啞。
下一秒,他死死地望向霖川,朝竹業幾乎是喝出聲道,“給孤搜遍他身上!”
觀雨樓這個江湖組織,他也略有耳聞。
觀雨樓雖然名聲盛遠,但這麼多年從不依附於哪方權貴,這也導致觀雨樓沒有靠山,不敢輕易招惹京中權貴。
觀雨樓一旦接下可能會得罪宮中權貴的任務,就會與雇主簽下一契約狀,讓雇主出手相護。
保證觀雨樓在得罪宮中人之後,全身而退。
璟兒是東宮側妃,觀雨樓要刺殺璟兒,契約狀自是免不了的。
而霖川到底是東宮之外的人,就算有人有手段能將他送進來,短期內,也絕對送不進第二次。
眼下他出手,定也是剛簽完契約狀沒多久,那張紙,定還在霖川身上!
竹業明白墨寒詔的意思,立刻上前去搜霖川的身。
不多時,他就從霖川門襟中找到一張折疊的整整齊齊的紙張,還有不少女人的首飾。
“殿下!”霖川將那些首飾和紙張遞向墨寒詔。
墨寒詔視線掃過霖川手中的一串珊瑚珠和兩隻鑲嵌玉石的簪子,整個人止不住地顫了顫。
這些東西,都是先前雲家給雲思語和雲暮璟準備的嫁妝,二人各自一份。
他方才瞧見雲暮璟的珊瑚珠串正戴在腕口,那麼這剩下一串是誰的,不言而喻。
“這是”
雲暮璟站在那,泛著瑩潤水霧的眸子也是死死盯著珊瑚珠,整個宛若遭受打擊一般,小臉慘白。
雲暮璟那嬌柔弱柳扶風一般的身子終究是有點撐不住,腿一軟就朝墨寒詔栽倒。
墨寒詔心中一驚,下意識抬手把雲暮璟攬進懷裡,清逸俊美的麵容上也是晦暗幽深。
他墨眸落到那張紙張,他身為東宮太子,在朝堂和戰場上運籌帷幄,鮮少會有失態的時候。
可如今,他伸手去接那張紙的刹那,指尖都在止不住地抖著。
雲暮璟絕美的麵容露出失神的樣子,呆呆地靠在墨寒詔懷裡,似乎是還在接受什麼事實。
但雲暮璟那雙有瑩潤水波蕩漾的眸子,卻悄悄抬起還在打量墨寒詔的神情變化。
連帶唇角都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雲暮璟的目的既是墨寒詔,那她為了拿捏住墨寒詔,自然是極其了解墨寒詔的性子。
墨寒詔是東梁嫡子,生於宮中,幼年也是長在先皇後膝下,見慣了後宮嬪妃各種手段爭鬥。
他打心眼裡厭惡那些,所以能讓墨寒詔刮目相看的女子,定然單純無害,溫柔善良的。
這就是為何,當年墨寒詔被雲思語救下後,對雲思語刮目相看的原因。
也是這樣,雲暮璟每次在墨寒詔麵前裝可憐,才能屢屢拿捏住墨寒詔。
畢竟在墨寒詔眼中,雲暮璟同樣單純無害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