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此言一出,太後瞬間震怒道,“曆代君王哪個不是如此,你是在說你父皇他們都臟不成?”
墨寒詔陷入沉默。
其實在他心中,還當真就是這麼認為的,正因為幼年時,見他父皇寵愛一個又一個,害他母後在宮中,夜夜偷著以淚洗麵。
墨寒詔才會越來越厭惡痛恨君王的濫情,甚至覺得臟。
他打心眼裡,就是不想走他父皇的老路,不想無差彆寵愛後宮妃嬪。
“你”
太後一見墨寒詔雖然低著頭,可卻沒有半點反省的樣子,就清楚墨寒詔心中在想什麼,頓時氣更加不打一處來。
她看著墨寒詔,剛要講點什麼,床榻上突然傳來東梁皇帝略顯低沉的聲音。
“好了咳咳!”
太後和墨寒詔齊齊一怔,二人不約而同回頭望向東梁皇帝。
太後朝東梁皇帝緊張地問道,“皇帝啊,你感覺怎麼樣?”
“兒子好多了,母後不必擔心。”東梁皇帝講著,那有些渙散的眼睛,不由得看著站在那同樣滿是擔心的墨寒詔。
“母後,兒子有些話想單獨跟太子談談,還勞煩母後成全。”
太後有些欲言又止,不過她在對上東梁皇帝頗有點強硬的神情後,還是深深歎口氣道,“哀家到外殿喝盞茶,過會兒再來看你。”
“謝母後。”
太後麵露無奈,對旁邊的喜嬤嬤招招手,然後拖著有些年邁的身子,緩緩離開內殿。
下一秒,東梁皇帝視線又掃過床榻前圍著的禦醫和不遠處站著的蘇公公。
“都下去吧。”
“微臣(老奴)告退。”
禦醫們清楚,蘇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皇上連蘇公公都沒留下,自然是有要事跟殿下商談,於是很是老實的退下。
蘇公公從來都是無條件遵守東梁皇帝的命令,答應一聲,也跟禦醫們一同離開。
直到整個乾雲殿內,隻剩下東梁皇帝跟墨寒詔兩人。
“太子,過來,來孤的身邊。”東梁皇帝對站在不遠處的墨寒詔伸出手,嗓子平淡卻充斥不容置疑。
墨寒詔順著東梁皇帝的話,身子一晃,便上前停在東梁皇帝的床榻前。
“父皇。”
“嗯。”東梁皇帝輕輕答應著,隨即抬起眼簾,視線定在墨寒詔那張跟他母後極其相似的俊顏上,狹長的眸子透露出複雜。
“這麼多年來,你是不是怪孤?”
東梁皇帝著突如其來的話,讓墨寒詔微微一怔。
“怪孤,曾經沒有好好對你母後。”東梁皇帝歎氣地道,“你如今這麼排斥寵幸其他女人,是否跟這個有關?”
其實他跟先皇後也是感情深厚,當年先皇後也是東梁的第一美人,生的傾國傾城,又才華灌溉,名滿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