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璟自帶匍匐水霧的眸中愈發茫然,視線依舊落在畫上,企圖從中再看出什麼。
上頭有一輪皎潔的明月,所以這是月下的月桂樹?
墨寒詔餘光斜睨向雲暮璟,筆下的動作卻是不停,將雛形慢慢補充完整,似乎是在給雲暮璟更多的提示。
“月桂和梔子花?”
雲暮璟像是終於發現什麼,忍不住一愣,疑惑間有點不確定的出聲。
月桂和梔子,又怎能長在一棵樹上?還都是並蒂長在一起?
隨著雲暮璟話音落下,墨寒詔畫畫的動作一頓,挑眉笑道,“孤的璟兒,果然聰明。”
“在孤眼裡,璟兒就如同梔子,清純美麗,可與月桂牽連一處。”
“殿下,你”
雲暮璟終於懂了墨寒詔的意思,一抹殷紅瞬間從雪白的脖頸上湧,連帶她清絕的麵容處都紅暈一片。
墨寒詔說她最像梔子,那梔子與月桂牽連一處,是哪一處,再明顯不過。
簡直是明晃晃的耍流氓。
雲暮璟一直都知道,在這方麵,墨寒詔一直都是很會玩的。
哪怕之前墨寒詔沒有納新人,身邊隻有她和雲思語,墨寒詔命她侍寢的時候,花樣也是多的很。
甚至有種,無師自通的感覺。
但像如今這麼正大光明,毫無掩飾的暗示,倒也是第一次。
饒是雲暮璟,此時都有點受不住。
墨寒詔看著她這副羞澀的樣子,又笑了笑,仿佛還覺得不儘興似的,提筆在月下月桂和梔子旁邊,提了一句詩。
“梔子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雲暮璟:“”
“殿下如今,倒是越來越不正形”雲暮璟忍不住低下頭。
墨寒詔見狀,輕聲一笑。
他那修長骨骼分明的指尖連忙抵住雲暮璟的下顎,輕輕抬起,強迫雲暮璟跟他四目相對。
此時雲暮璟眼中還泛著瑩潤的光暈,不敢看墨寒詔的眼睛,視線有點躲閃。
“告訴孤,璟兒喜不喜歡孤的畫和詩?”墨寒詔勾唇問道。
雲暮璟整個人都跟被煮熟一樣,滾燙萬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墨寒詔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地繼續等著,清俊的眉目輕輕挑起,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雲暮璟最終還是有點受不住墨寒詔的目光,紅著臉囁嚅著點頭道,“喜喜歡。”
“喜歡就好。”墨寒詔像是終於達成目的,笑意愈發濃鬱起來。
他掌心扣住雲暮璟的手腕,忽然猛的用力。
雲暮璟驚呼一聲,便直接撲進墨寒詔的懷裡。
她張張嘴,剛要開口,結果一縷清淺的月桂香味悄然襲來,一個吻先一步落下,將她到嘴邊的話重新堵住。
這個吻很是清淺,蜻蜓點水一般,又重新消失。
墨寒詔墨眸滿含笑意,湊到雲暮璟耳畔,熱氣噴吐間,清潤的嗓音帶著魅惑,“既然璟兒喜歡,那這畫,孤就送給璟兒吧。”
“多多謝殿下。”雲暮璟的聲音細弱蚊蠅,若是不仔細聽,都有點聽不見。
“既是謝孤,光用講的可不行。”墨寒詔清俊的容顏染上一抹意味深長的幽色,“璟兒還需換種方式,來表達謝意。”
雲暮璟自然明白墨寒詔的意思,她清麗的眉目間開始隱隱有盎然春意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