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謝傅也會騙人,他並不打算娶她,在某些時候,謊言是最好的安慰。
也不知道王婉之是聽了他這句承諾,還是冷的根本無力反抗,任得謝傅將她的濕衣解開脫下,直至一絲不掛。
肌膚相貼,謝傅感覺自己冷的快要死了,雙臂顫抖著都抱不緊攏。
就在這時,王婉之似乎感覺到抱的不夠緊,身體不夠溫暖,竟一個轉身,撲懷而抱,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他的側臉,將自己的身體緊貼他的胸膛。
王婉之像抱著一團火取暖。
謝傅卻似抱著一塊沒有生命的冰塊,唯有感受到她砰砰的心跳,才感覺自己抱著是一個活人。
王婉之身體慢慢暖和了些,至少不會到難以忍受的地步,眼眸也恢複了幾分清明,知道自己此刻一絲不掛,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
微微抬頭朝他望去,隻見他臉色已經發白,嘴唇發紫,緊閉眼睛的眉毛凍得微微顫動。
王婉之騰出手來,要去拿開他摟住自己腰肢的雙手,隻是這雙手卻摟著十分緊實,她根本無法掰開。
這是謝傅嘴唇顫抖著說道:“我……會……娶……你的。”他又騙人了。
對於王婉之來說,此時已經不是娶不娶的問題,她時日無多,也從來不打算嫁給誰,她隻是不想連累他,害他凍死。
不知為何,閉上眼睛,竟主動在謝傅臉上親了一口,似乎要用這種方式來回饋對方一點溫暖。
王婉之親親他的臉,親親他的發……
過了好一會兒,一道青色身影突然出現,看到赤身相擁的兩人,頓時大吃大怒,揚起手來就要將謝傅一掌拍死。
王婉之急道:“住手!”
手掌在謝傅眉心一寸位置停下,謝傅被震的一頭長發蕩起,驟然睜開眼睛,映入眼幕是一個雙眼噴火的娟秀少女。
王婉之又道:“青鸞,他在幫我取暖,沒有欺辱我。”
叫青鸞的少女一訝之後,神色嚴肅起來,立即將王婉之從謝傅懷中拉起,人坐在王婉之身後,雙手抵住王婉之後背,真氣自體透掌而出,自王婉之炁穴夾脊而入,幫她驅散寒冷。
王婉之扭頭朝謝傅輕輕看去,見謝傅睜著眼睛,兩人目光交彙的一瞬間,王婉之心頭一顫,頓覺羞怯難堪,出聲道:“青鸞,打暈他,不要讓他看我。”
謝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身體被什麼擊中,直接暈了過去。
當謝傅再次醒過來,周圍已經沒人了,大雨已經停了,天然屋簷的兩旁還垂著雨水,好像做了一場夢。
謝傅卻很清楚這不是夢,他全身一絲不掛,甚至還能嗅到自己耳鬢處還殘留這淡淡的清香。
剛剛掛在牆壁上的衣服,此時卻披在他的身上,謝傅笑了一笑:“也不說聲謝謝。”
卻不知道王婉之作為天之貴女,是連當今天子想娶都娶不到的人物,被他占了那麼大的便宜,沒殺了他算是好的了。
九姓十三望一直都拒絕與虜姓通婚,不容華夏漢血有半點玷汙。
連天子都曾經發出感慨,我秦家百年天子顧不及李、王兩家。
由此可見李、王兩家非比尋常的超然地位。
謝傅穿上微濕的衣服,迅速離開。
回到澹台府,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澹台鶴情站在大門口翹首張望,看見謝傅回來,情不自禁的朝他小跑過去。
也顧不上謝傅滿身泥汙,當街就將他緊緊抱住:“你終於回來了!”
所有的擔心掛慮都在這一句話中,天知道在等待的每一息每一刻,對她來說是多麼的煎熬,甚至是害怕。
謝傅笑道:“鶴情,我身上很臟。”心中能感受到她的擔心,以後我做什麼事可不能告訴她了,免得她一直為我掛心。
澹台鶴情攥起粉拳捶打了他幾下,“擔心死我了,趕緊回去沐浴更衣吧。”
“你看,你也弄臟了,要不一起……”
謝傅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澹台鶴情打斷:“你想得美!”
謝傅一笑,少年郎的一腔熱情已經完全被她完全激發起來,當街就將她橫抱起來。
澹台鶴情呀的一聲,“彆啊,我還沒嫁給你了,就算嫁給你,也……”說著卻將螓首埋在他的胸口,細聲道:“就隻準你抱到門口。”
其實她很喜歡謝傅男子的霸道野性,這讓她有一種被嗬護著的安全感。
……
二十日,是澹台鶴情為謝傅選定冠禮的良辰吉日。
謝傅早早就起床,澹台鶴情說過一切由她安排,府內卻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鶴情該不會忘了,謝傅嘴上雖然說沒什麼,但其實內心很在意,早在謝家,他就期望自己及冠成年的這一天,可以作為成年人擔起謝家責任的一份子。
隻是造化弄人,他現在卻被趕出家門,開除宗籍,成了無根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