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謝傅往自己身上嗅了嗅,的確一股難免的酸臭味,這才記起自己竟四天沒有沐浴。
小秋道:“有你這麼去見人的嗎?記得沐浴換上乾淨衣服,我先走了。”
謝傅拆開書信,一首娟秀如同鶴情形象的筆跡映入眼中。
書信前半部分對他滿是怨言責備,後半部分乾脆大罵起來,什麼狼心狗肺,無情無義。
顯然是越寫越激動,從怨到很到氣了。
信的最後留下微和園三個字和一個時辰。
下邊空白的地方畫了一隻木驢。
謝傅知道這是今晚約見的時間地點,他若敢不至,木驢伺候。
謝傅心中是自己的不是,忙沐浴一番,換上乾淨的衣服。
巳時三刻,謝傅隻身前往微和園,今晚無月,夜色沉沉。
剛踏入微和園,立即感覺多了些光亮,又走了一小段路,立即看到池中的綠雲亭處,亮著明亮的燈火,如同一輪小月懸在亭子裡。
香爐炊煙嫋嫋,坐著一道紅色婀娜嬌俏身影,這種朦朧神秘的感覺,好像仙子偷落凡間。
謝傅心頭一動,腳下加快速度,眼裡滿是這道靜美的紅色身影。
突然腳下絆倒什麼東西,雖不至於跌倒,卻脫口“喲”的聲音。
澹台鶴情聽見聲音,猛然回頭,來人是謝傅,心頭一喜,卻驕傲的又扭過頭去。
哼,幸好你來了,敢不來,我就真的讓你去騎木驢。
居然四天都不來見她一麵,這是對待新婚妻子的態度嗎?
我看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妻子看待,隻不過想占我身子罷了,我那天就不該被他輕易騙了。
“鶴情。”
謝傅人未走近已經柔呼一聲。
澹台鶴情應也不應,做著一動不動,背影清冷,似沒有聽見。
“鶴情。”
謝傅走近些,又喚了一聲,澹台鶴情依然應也不應。
謝傅繞到澹台鶴情前麵,澹台鶴情竟扭過去身側坐,不願意麵對他。
“鶴情,我來了。”
澹台鶴情怪聲道:“來就來唄,也不是什麼稀罕人。”
謝傅一笑:“我雖不是什麼稀罕人,可我稀罕你啊。”
澹台鶴情哼的一聲,怪聲怪氣道:“連續四天都沒來問一聲,關心一句,這是稀罕彆人的態度嗎?隻怕我澹台鶴情有眼無珠,擇的是一隻狼心狗肺。”
謝傅一笑。
澹台鶴情立即扭過頭來,怒瞪謝傅,“你還敢笑,你可知道我……”
卻也不知道如何言之,對於一個失去貞潔的女子,最重要的是充足的安慰和安全感,新婚尚且受到如此冷落,今後恐怕更慘。
澹台鶴情說著抿嘴不語,美麗的眸子滿是委屈,看上去有幾分楚楚可憐。
謝傅見狀,柔聲道:“我的好鶴情。”
說著就一把摟住她的嬌軀,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澹台鶴情用力將他推開,冷若冰霜道:“不準親我,從今之後都不準你再親我了。”
呀,這是發脾氣了,那我該好好哄哄她,正要開口,澹台鶴情先打斷道:“閉嘴,我現在不想聽到你說任何話。”
謝傅笑了笑,想不到澹台鶴情也有如此一麵,便在旁邊的石凳坐了下來。
兩人無聲僵持著,過了好一會兒,澹台鶴情扭頭悄悄瞥了他一眼,卻見他在看著自己,賊喊捉賊道:“不準你看我。”
謝傅笑了笑:“連看都不行嗎?”
“不行!”
“那我閉上眼睛。”
澹台鶴情見他真的閉上眼睛,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在他這張俊臉上麵狠狠掐幾下。
也不知道再哄我幾句嗎?我被你冷落四天,滿腹怨氣,難道被你說幾句話就消了嗎?
澹台鶴情故意哼的一聲,又轉身扭過頭去。
無聲中,謝傅伸出去,偷偷的將她小手捉住。
澹台鶴情柔夷一顫,想了想,我可不能太隨意了,要不然他今後以為我好相與,好糊弄,想到這裡就把手抽了回去,不讓他捉住。
“我警告你啊,不準碰我,要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我殘忍起來有多殘忍。”
這正是她平時威脅彆人的口吻。
謝傅問:“明天呢?”
“明天也不行!”
謝傅沒有出聲,澹台鶴情好奇的扭頭一看,隻見他的手像隻蜘蛛慢慢的朝自己這邊爬來,忍不住撲哧一笑。
一笑之後,旋即又緊繃俏臉。
謝傅見她笑了,立即知道她氣消了不少,心中暗忖,若我說我醉心武道,把她一時給忘了,隻怕她更氣了,當場把我揍死。
不行,得換種說法。
“鶴情,這些天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澹台鶴情聞言一訝,看著謝傅,“你胡說!你想我怎麼沒來看我。”
謝傅問:“你知道為什麼嗎?”
澹台鶴情傲道:“我哪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