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她也很好奇世上是否真的有這樣的愛情。
謝傅打蛇上棍,“多謝小姐寬容大量。”
張淩蘿手指謝傅,問道:“你怎麼還活著,你該死!”
這話把謝傅和胡地全兩人說懵了。
張淩蘿轉身疾步走進內室,拿出一把劍來,雙手捧著來到謝傅跟前,“這是我的佩劍昆吾,算的上是一把寶劍,也配的上你。”
胡地全聞言一訝,這是要贈劍,寶劍贈英雄,一首曲子就把謝傅當成英雄了,這也太怪異了吧。
隻是張淩蘿下麵的一句話卻讓胡地全驚訝萬分,“你用此劍自儘,也讓我相信世上有共絕的真情!”
謝傅看著張淩蘿表情誠懇,目光期待,一時之間竟不知道作何反應。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把清亮女聲,“三更半夜的,怎麼吵吵鬨鬨的。”
敢在張淩蘿麵前如此說話,該不會是張淩蘿的母親吧。
謝傅和胡地全聞聲同時望去,均忍不住驚噫一聲,昏黃燈光下是一位衣著華雅的貴夫人,清麗素塵的臉容透著高貴優雅的氣質。
胡地全心中暗忖:“好美啊,想不到張小姐的母親竟如此年輕,看上去讓人更成熟更讓人有感覺,若不知身份還以為跟張小姐是姐妹呢。”
至於見慣美女的謝傅卻驚訝為何?原來這貴夫人竟是崔夫人張意真,想不到會在此時此情此景遇到她。
謝傅轉念一想,崔夫人張意真是忠義名士張至孫女,豈不是就是蘇州張家之女,她出現在這艘樓船上也就沒有什麼奇怪的。
說來他與張意真的關係十分模糊,在無錫縣的時候,兩人似敵若友,崔夫人在他心中用“張家姐姐”四字形容足矣,卻不知道張意真又是如何看待他。
張淩蘿見到張意真,立即換了一副乖巧溫柔的模樣,立即朝張意真走過去,關懷道:“姑姑,怎麼把你給吵醒?”
胡地全聞言一訝,對著謝傅低聲道:“張小姐的姑姑不知道嫁了沒有?真是成熟迷人讓人心動。”
謝傅聞言苦笑無奈,胡地全怎麼見了美人就把自己生命垂危給拋之腦後,嘴上應道:“我隻知道她來了,我們就有救了,一會你向她好言相求,說不定直接就把我們給放了。”
在謝傅印象中張意真性子烈性,為人剛直不阿,那斷發之舉就可見一斑,想來張意真不會讓張淩蘿如此胡鬨。
胡地全表情一訝,低聲道:“說的你好像很了解她。”
這邊張意真冷冷道:“你三更半夜整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我焉能不被吵醒!”
張淩蘿嘟著嘴氣道:“姑姑,都怪這幾個賊子,三更半夜闖入我的閨臥意圖不軌。”
胡地全聞言,隻感覺張淩蘿怎麼變了個人,好似清純無害了,突然看見這貴夫人目光冷冷斜睨而來,似厭極了他這種人。
張意真冷冷道:“既然是偷香之賊,殺了掉到河裡去,還折騰什麼。”
胡地全聞言心頭一顫,這位貴夫人更狠,開口就殺了直接扔河裡去,都不跟你廢話半句,想著望去謝傅,似乎在問,這貴夫人更狠,你竟讓我跟她好言相求,隻怕死的更慘。
張淩蘿好聲哄道:“姑姑你回去安寢吧,我已經處理好了,不會再鬨出動靜驚擾著你。”
張意真冷冷望向張淩蘿,直接道:“淩蘿啊,我回來蘇州,可是聽到不少你行為放肆的事。”
張淩蘿立即氣道:“是誰說的,竟在背後如此誹謗我!”
張淩蘿可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此刻卻不敢承認,看來是畏懼她的這位姑姑。
張意真繼續道:“你母親離開的早,一直是我這個姑姑在帶著你。”
張淩蘿立即乖巧道:“姑姑,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整個府邸也隻有你最關心我了。”
張意真冷言道:“正是我太心疼你,太寵你了,一旦你學壞,就是我的責任!”
張淩蘿拉著張意真的衣袖,撒嬌道:“姑姑不要對我這麼凶嘛,你要是覺得淩蘿有什麼越禮的地方,今後你就陪在淩蘿身邊,好好管教我。”
胡地全聞言傻眼,真的傻眼了,這還是剛才那個心狠手辣的張淩蘿嗎,好會裝哦。
張意真聞言輕輕一笑,“我正有此意。”
張淩蘿聞言心頭咯噔一下,她心中最愛最敬最怕的就是這位姑姑了,若是姑姑清楚她所作所為,那她可就慘了,立即裝出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淩蘿知道了,日後一定好好表現,讓姑姑滿意。”
張意真笑道:“好了。”說著巡視一眼這亂糟糟的居室,“反正我也睡不著了,你乾脆到我那裡睡,我也有陣子沒見到你了,正好與你敘敘。”
張淩蘿依偎在張意真身上,甜甜說道:“我也想像小時候一樣倒在姑姑懷裡睡覺。”
張意真本想說些輕責的話,最終還是忍不住化作溫柔一笑,淡淡道:“這兩個人殺了,扔河裡去,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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