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此話幾人也聽見了,陶公子笑道:“能想出這種妙法,該賞該賞。”這會倒也完全沒有把謝傅當做書童看待。
牡丹娘子親自倒酒,對著謝傅說道:“這一隻賞你的。”
謝傅擺手道:“牡丹娘子,我不勝酒量,真不能喝酒。”隻怕這酒一喝下去,這酒會要被他捅破天了,謝傅十分清楚自己酒後癲狂之態。
澹台文望卻道:“胡說,前天你才喝到天黑,滿身酒氣才來找我。”
其它公子也跟著慫恿,“這是牡丹娘子親自賞的,卻是非喝不可。”
牡丹娘子嘟著小嘴,這會還頗有怨氣,“是!是你出的這個主意,非喝不可。”
竟出這種餿主意,要也讓你嘗嘗我的腳香,豈能讓你逃過去,呀,我怎麼這般想著。
謝傅再次擺手婉拒,見推脫不得,乾脆說道:“公子,我先到外麵透口氣。”
“想溜!”施公子先來捉住謝傅,其它人七手八腳的上前幫忙,把謝傅控製住。
牡丹娘子惱他,親自灌酒,“你就給我喝吧,也讓你嘗嘗我小腳丫子的味道。”
一隻鞋的酒喝完,幾人這才鬆手,雖溢掉不少,卻也喝了一半。
牡丹娘子嘲弄問道:“壞書童,滋味如何?”這會酒興起來,言語也灑脫許多,直接叫上一聲壞書童。
陶公子笑道:“牡丹娘子這聲壞書童叫的確實是妙,我也挺壞的,要不牡丹娘子你喚我一聲壞公子。”
謝傅笑道:“牡丹娘子,告饒告饒。”
牡丹娘子笑道:“我問你滋味如何,你告饒什麼?”
謝傅笑道:“這酒沾了牡丹娘子香汗瓊香,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心都要醉了。”
這話直接就把牡丹娘子說的麵紅。
施公子“噯”的一聲,“澹台兄,你這書童調戲起來小娘子來,有板有眼的,該不是你教的吧?”
澹台文望這會酒興正酣,笑道:“謝傅何須我教,他本事好的很。”
施公子哦的一聲,“看來平時在府內沒少調戲美婢。”說著看向謝傅,“隻是這調戲美婢與調戲花吟娘子,感覺有何不同啊?”
謝傅應道:“不敢不敢。”說著對著牡丹娘子抱歉道:“牡丹娘子,得罪得罪。”
牡丹娘子假惱的哼了一聲。
澹台文望這一桌高聲大笑,恣肆非常,倒成了酒會一道獨特的風景,同時吸引到其他人的目光,酒會就是要灑脫熱絡,拘拘謹謹還喝什麼酒。
有人見澹台文望一眾人玩的如此開心,忍不住走過來攀談加入。
隨著加入的人多了起來,已經沒有位置坐下,大家就圍著桌子席地而坐,叫起酒令來。
至於這盛酒之物,依然是牡丹娘子的那對繡花鞋。
要麵子還不簡單,這就是麵子。
這一幕,張淩蘿這邊也看在眼裡,她身邊幾名公子反而感覺被拂的麵子,一名俊俏公子說道:“張小姐,我過去攪一攪局。”
張淩蘿卻笑道:“不用,如此不是很好,我喜歡熱鬨。”說著目光又輕輕眺了一眼置身熱鬨之外的謝傅。
酒會賓客來的差不多之際,陳清瀾這位酒會主持人款款而來,她還是那樣,高貴嫻雅之中透著一股英美之氣。
其實陳清瀾雖容貌俊美在青樓之中並不算絕色之巔,她之所以如此出名,全在於她的風度與才識,“雪夜煙火”四字道儘。
“陳都知來了。”有人已經注意到陳清瀾的出現。
有的人卻還沉浸在酒令遊戲之中。
陳清瀾對著那些朝她看來的賓客報予頷首微笑,淡淡的一個舉動立即讓這些賓客有賓至如歸之感。
陳清瀾回頭朝大堂奏樂的人微微示意,樂師歌姬也就停止演奏。
曲樂突然停了,那些樂在其中的賓客立即停了下來,好奇的朝奏樂的地方看去,也就看到已經出現的陳清瀾。
“我說絲樂怎麼停了,原來是陳都知來了。”
陳清瀾一下子成為全場焦點,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陳清瀾嫣然一笑:“打擾大家雅興了。”
“陳都知客氣了——”
“陳都知來了,我等雅興更足——”
“這酒會缺少了陳都知,就算再熱鬨也是黯淡無光啊——”
眾賓客不吝讚美,謝傅見了暗笑,這陳清瀾還真有手腕,這些恣肆的名士在她麵前就像乖學生一樣,她說上一句話,眾人就紛紛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