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甯走神,球朝她拋來都不知,就砸在她臉上,接不住球卻也要認罰。
身邊兩男,立即要出言關心,蘭甯卻突然站起,頗有幾分男兒豪邁,“酒來!”
旁邊的朱長照見她沒事,親自為她斟酒,蘭甯竟是豪飲三杯。
易杭擊掌讚道:“蘭甯娘子真是好豪情,你開了三杯先例,這回大家可要罰上三杯。”
易杭是酒鬼,多多益善,酒量稍弱一點的,如牡丹和青蓮卻暗暗擔心。
謝傅繼續擊鼓,十幾輪之後,大家互為罰酒。
易杭對著謝傅喊道:“謝兄下來玩,少了你總是少了幾分趣味。”
剛才被罰了兩輪的牡丹娘子機靈道:“我來擊鼓。”
牡丹娘子說著主動站起,走過去替代謝傅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酒,走到謝傅身邊腳下一軟,謝傅見狀隨手扶住她的腰肢,輕輕道:“醉了嗎?”
牡丹娘子帶羞的嗔了他一眼,拿開謝傅的手,“你回酒桌喝酒啦。”
謝傅返回酒桌坐下,這會見大家雖麵兒紅紅,卻姿態端正,看來還不夠儘興啊。
鼓聲起來,繡球拋了起來,牡丹娘子鼓聲沒有謝傅那般慷慨激昂,大家動作也跟著輕輕柔柔起來。
蘭甯不似有意還是無意,將球朝謝傅拋去,美眸冷冷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就讓謝傅打了個激靈,【伸】不由己,忙把球拋出去,心中暗暗道:“甯兒啊,你可不要看我了,再看我就受不了了。”自知自己酒後狂放,真怕一個忍不住,當場就朝蘭甯撲去。
球轉到易杭手上,易杭卻不急於拋出去,而是對著蘭甯笑道:“蘭甯娘子可要接好了。”說著將球輕輕朝蘭甯拋去。
剛才兩人竊竊私語,聽謝傅說竟還未得手,自然想幫謝傅一把,蘭甯娘子要是醉了,謝兄機會不就來了。
蘭甯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倒是惹元嶽朝易杭冷冷一瞥。
在易杭的故意針對下,十輪,蘭甯竟喝了四回,臉色已經泛紅透紗,蘭甯有點生氣,對著易杭道:“你老把球拋我這乾什麼。”
易杭哈哈笑道:“還能想乾什麼,自然是希望蘭甯娘子能多喝幾杯,你如此清冷高傲,多喝幾杯,我等才有機會啊。”
蘭甯冷笑回應一聲:“你能什麼機會。”
易杭哈哈大笑,“我沒有機會,彆人有機會啊。”說著在謝傅耳邊低語一聲:“謝兄,待我幫你把蘭甯娘子灌醉。”
謝傅笑道:“多謝,那我幫你把陳都知灌酒。”
“這陳小娘子酒量可不弱。”
“噯,酒不醉人人自醉,待我先將她心灌醉,再將她身灌醉。”
“彆人說這話是狂妄,可謝兄說這話我信。”
旁人見兩人竊竊私語,不時露出猥瑣的笑容,不知道在講什麼下流話。
在易杭的針對下,這球又到了蘭甯手上,易杭笑道:“蘭甯娘子,你可真是趨附者眾,連這繡球也喜歡上你。”
蘭甯這會倒是不急於喝酒,巡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謝傅身來,意圖明顯,想讓謝傅來代她受罰。
拋打令有趣就有趣在這待罰加倍,願意為對方加倍罰酒,可是不淺的情意,也算是一種表達吧。
謝傅見蘭甯又朝他看來,頓時又受不了了,恨不得日天日地,忙把目光移開,心頭砰砰的跳。
蘭甯身邊的元嶽朗聲笑道:“我來替蘭甯娘子認罰。”
蘭甯聞言卻不領情,冷冷道:“誰要你替。”說著自己斟酒,認罰三杯,然後冷冷看了謝傅一眼。
這邊酒令進行著,中年人走到元嶽身邊,用暗聲道:“公子,找到沈小姐了。”
元嶽點了下頭,應了一句:“知道了。”
中年人見元嶽沒有離開的意思,繼續用暗聲道:“不過找到的那些人都死了。”
元嶽聞言臉色微微一沉,應道:“知道了。”
元嶽喝了三杯罰酒之後,站起笑道:“在下不勝酒力,先告辭了。”
陳清瀾道:“不如我讓下人給世子準備間房,讓世子住下休息。”
“不用了。”
易杭破有深意的看了突然離席的元嶽一眼,隻怕蘇州城已經暗潮湧動。
元嶽走到甲板,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中年人應道:“我想這可能是沈小姐的一個警告。”
元嶽冷哼一聲:“警告什麼,我與沈家從小就有婚約,難道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嗎?”
天下沈姓百家,獨隴西沈家一脈為西周姬姓沈子國正統,華夏漢族文化又是起源周禮,而隴西虜姓胡族一直都想融入華夏漢族文化,也就不難解釋隴西沈家為何如此受八柱國後裔所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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