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鬢昆侖雙驕,一個端木慈,一個初月兩人便能在世間掀起狂濤駭浪,他們真不敢想象,若無約束,這世間會變成什麼樣子。
林初溪出聲道:“是是非非也說不清楚,既是敵人,就用生死來斷是非吧。“
端木慈淡道:“早就該省去這麼多廢話,還不動手!”
宗師風範顯露無疑,雖然麵對一眾強敵,也不願意先動手。
一聲佛號高宣,三大神僧同時出手,他們均是一品實力,端木慈卻已經入道,雖說她被文聖留下的小天雷滅神真言擊成重傷,還不知道痊愈沒有。
不管如何,麵對這樣的對手,勝敗生死隻在瞬息之間。
而勝敗關乎整個靈山的命運,端木慈敗,靈山活,端木慈勝,靈山滅。
這世上若沒有靈山文廷,這世道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
所以端木慈既有血洗靈山之心,就算她有一百個理由,一百個對,她都必須死。
生死之戰,他們也什麼謙讓之理,務求全力擊殺妖魔。
端木慈和釋門三大神僧一交上手,便是天地風雲突變,山崩地裂,樹木斷飛,有如狂風暴雨肆虐山巔。
高手相擊的勁氣密如劍雨豎落橫劈,整個山巔充滿肅殺,似乎要被這四人慢慢鏟平。
而林初溪一陣文道高手早就做好準備,置身於護身四方結界之內。
任外麵如何山崩地裂,結界之內卻是一隅安寧,安寧的無風草靜。
隻是高手真氣之勁有如天刀不時落在四方結界上,泛起陣陣波紋,堅固強大的四方結界頗有點破裂之嫌。
這讓身處結界內的眾人心中暗暗駭然,雖然他們見多識廣,但這種層次的高手交鋒,卻也是一輩子都沒有見過。
一般高手在端木慈手上如草芥一般,那能有這般激鬥場麵,就是三大神僧任何一人,放眼天下也鮮有敵手。
這不是人與人之戰,這是仙魔之戰。
結合內眾人相覷一眼,立即默契的念誦真言助力。
隨著梵梵之音在天地響起,武擊文攻同時圍擊端木慈。
三大神僧與端木慈一交上手就知道端木慈還未恢複實力,真氣相觸,強弱之感,斷定端木慈此刻也就是一品實力。
而他們從來沒有與入道高手交手過,本來還忐忑的心一下子信心十足。
所謂大道至簡,返璞歸真,到了他們這種程度的高手,拚的就是修為,拚的就是真氣,所有招式存在都是為了以氣為劍化作最淩厲的方式。
你一人還拚的過我們三人不成,三人就是要跟端木慈拚真氣,持續下去,端木慈遲早要真氣耗儘,到時還不手到擒來,輕易擊殺。
端木慈卻也不拚不行,在三人真元勁氣籠罩之下,若不迎擊,自身受其擊。
這種情況就如同身處狂風之中,若不出力迎風抵消力道,一下子就被狂風吹走。
端木慈此刻與三大神僧修為隻在毫末之彆,這三個禿驢確實厲害,心中也十分清楚持續下去,她遲早要真氣耗儘。
一時想不到更好的應對法子,隻得施展蓮行如意身法第五層——天外摘星,儘量避開三人真氣籠罩合擊。
雖不說遊刃有餘,短時間內還不至於敗北。
三大神僧卻也不容端木慈有任何喘息之機,既然合擊不成,那就接連追擊,你擊罷我再擊,綿綿不斷,均抱著同樣心思耗儘端木慈真氣。
遙遠處的謝傅看著這驚天動地的戰鬥場麵,心中駭然,那日你還是留手了,若是有心殺我,在你出手的那一瞬間,我已經化為灰燼了。
就在這時,複雜難辨的梵音頓起,文道高手也出手了。
端木慈隻感覺無數道無形的力量在拖拽著自己,這是文道中人的禁錮真言,她早就因為見識過了。
這禁錮真言麵對一般武道高手,能夠讓武道高手動彈不得,但是對於端木慈來說,卻隻能起到拖拽拉扯的效果,就像一跟繩子可以輕易將一隻小白兔緊緊束縛,但卻束縛不了一頭大象。
儘管如此,麵對三大神僧合擊的端木慈,卻是影響巨大,她身形稍滯慢,這天外摘星就起不到效果了。
果不其然,三大神僧立即找到機會合擊,真元之勁將端木慈籠罩住。
端木慈隻得全力迎擊,三股如同濤濤江水的龐匹真氣同時朝端木慈湧來。
一對三!
端木慈體力真氣立即被衝擊的潰亂難聚,氣血翻動,人若斷線風箏在空中劃出一道灰色流星。
一道火紅的熱芒,如同一把燒紅的刀憑空出現,劈斬在端木慈身上,擊潰她的護體真氣,衣破血飆。
卻是林初溪施展的風刃真言,這風刃強大至極時能泛出火紅熱芒,有如一把火刀。
這文道中人並不是武道高手想象中的那麼弱小,他們不止會念誦祝詞真言,救人治世。
他們也並不是隻會念誦禁錮真言,以文止戈。
同樣的他們也能夠殺人,施展神通殺傷端木慈這樣級彆的高手,這一擊風刃已經強如一品強者。
端木慈落地,身體微微搖晃,緊接著一股鮮血噴口而出。
搖晃中,人站直站穩,她已經受了重傷,無力應付三大神僧和一眾文道高手。
目光輕輕遙望遠方,今日是我的死期嗎?
火紅的熱芒往她頭頂劈了下去,沒有護體真氣,這一火刀能夠將她劈成兩半。
一道人影突然快若快星擋在端木慈跟前,替端木慈擋住這一道火紅熱芒。
卻是謝傅!
火紅熱芒直接劈裂謝傅所念誦的護身真言、勢弱三分。
又再劈破謝傅的護體真氣,再勢弱三分。
剩下四分被與心神相連的聖衣所承受。
謝傅感覺心神一陣搖晃,身體跟著搖晃了一下,便如一尊天神一般站在端木慈的麵前。
所有人看見突然出現一個人出現在端木慈麵前,擋住了這必殺一擊,大吃一驚,除了端木慈還有人能夠硬生生擋住林初溪的風刃真言。
當所有人看清謝傅的麵容時,更是震驚萬分,齊聲喊了出來。
“謝傅——”
“謝公子——”
原本以為他已經死去,怎知他居然還活著,在與端木慈共處的四年多來,居然還活著,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同時心中也欣喜無比,畢竟他們無比看重謝傅,他可是有百誦成真的文聖之姿啊。
他可是靈山文廷,亦是整個文道的未來啊。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謝傅顯然是友非敵。
和謝傅最熟的沈約朗聲喊道:“謝公子快過來,她是端木慈。”
謝傅與她相處四年,甚至同床共枕過,豈會不知道她是端木慈,朗聲應道:“我不準任何人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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