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b她看著謝傅笑得很開懷的樣子,好看的檀唇微微翹起露出微笑,你真讓我看不透啊,越是看不透,越是讓人想要去看透。
謝傅突然朝王夫人所在的方麵望去,出聲道“婉之嗎?”
儘管他看不見,但謝傅是個武道高手,他對周遭的氣息十分敏銳,他能察覺到房間內有人,而且準確判斷出方位來。
王夫人自然不會應聲,藏匿住自己的氣息外露。
謝傅咦的一聲,然後笑了笑。
他笑什麼,王夫人很好奇,隻聽謝傅笑道“婉之,這是結界真言嗎?我竟感覺不到你的存在。”
王夫人微微一笑,畫是活的,畫中人還會說話的感覺真奇妙。
謝傅繼續道“婉之,你想看我狼狽的樣子嗎?”
王夫人心中暗忖,婉之要是在此,早就撲上前去,讓你狼狽的機會都沒有,隻可惜在此的是我。
謝傅笑道“還是你想與我捉迷藏。”
王夫人頓覺有趣,纖指輕彈茶杯,茶杯飛向謝傅左邊不遠的地方落下,發出啪的一聲,然後就等待看謝傅撲了個空的樣子。
但是謝傅並沒有往左邊去,麵容依然鎖定王夫人所在的方位,然後朝她走去。
他不習慣於失明,腳步略顯遲鈍而笨拙。
隨著他的走近,王夫人不知為何,內心略微一慌,無措以對。
隨著走進,謝傅卻先撞上圓桌。
作為一個武道高手,他能通過風聲,腳步聲,甚至是人所散發出來微弱的氣息來判斷周遭的活動。
但是圓桌是死物,失去實力的他,並無法通過自己敏銳的觸覺來判斷這些東西的存在。
當然隨著對環境的熟悉,門窗、台階、物品放置,院落格局也會漸漸心中有數。
呃,王夫人捂嘴,差點叫出來。
謝傅卻嗬嗬一笑。
看謝傅傻笑的樣子,王夫人錯愕難以理解,這是一個剛剛失明的人該有的反應嗎?
他不應該傷心黯然,自怨自艾,甚至暴躁捉狂嗎?
為什麼他能表現出如此淡然,毫不在意,甚至自己能從他臉上表情感受到他的喜悅。
王夫人感到震撼,她真的想開口詢問,為什麼你成了瞎子卻如此高興。
謝傅確實高興。
當然失明讓他感到遺憾失落,但是他更想表現出一切平淡如水來,就像王婉之當初失明,他所說的那些話——不就是失明,這並沒有什麼。
而且,自己但凡表現出悲傷來,都會讓愛他的人感到心疼難受。
當然,隨著時間的流逝,再大的悲痛都會慢慢變淡,既然如此,為何不現在就略過那些悲傷的時光,直接跳到淡然以對的時刻。
王夫人正驚愕之際,謝傅冷不丁的就朝她撲抱過來。
什麼!
王夫人吃驚,讓他抱住那還得了,連忙躲了開去。
她是個絕頂高手,換了另外一個人絕對被他摟了個結實。
謝傅咦的一聲,已經產生猜疑了,輕輕問道“是婉之嗎?”
王夫人不敢再逗留,立即掠窗而遁。
其身法無聲無息,連謝傅也察覺不到她的離開。
謝傅摸索著坐了下來,又試探著喚了一聲“婉之。”
見沒有人回應,就更好奇了。
靜坐一會,門輕輕被推開,謝傅循聲望去,一把女子的聲音飄來“謝公子,你醒了。”
謝傅問道“你是哪位?”
“我是小英,婉園的婢女。”
謝傅問道“小英,你家小姐呢?”
叫小英的婢女走近說道“小姐昨日就到祖陵,為老爺守靈哀悼百日。”
謝傅哦的一聲“剛才門內是誰?”
小英應道“沒有人啊,我來的時候門是掩著的。”
謝傅沒有再問。
小英關心詢問幾句之後,說道“我去稟告夫人。”
過了一會走廊傳來清柔若無的腳步聲,謝傅耳力敏銳,他能聽到鞋底摩擦地麵那細弱的聲響,從這輕緩有度的節奏,腦海中能夠勾畫出女子步姿款款如蓮的優美姿態。
婉之走路不是這個樣子的,而且如果是婉之,知道是自己醒來,應該帶著匆匆吧。
來的應該是王夫人吧。
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王夫人的聲音冷淡飄來“醒了?”
謝傅站起對著門口施禮“王夫人。”
這番有禮,實在讓人無法生厭,小英卻是笑出聲,因為謝傅是麵向窗戶施禮。
王夫人見了心中暗忖,小東西跟我裝,剛才我不露聲息,你都能準確判斷出我所在的位置,此刻怎會不知我在何處。
你不願施這個禮就罷了,何須如此裝模作樣,是想讓我可憐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