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瀟灑五人早就到了太白縣,他本想直奔秋六娘客棧,四位夫人非要先在鎮上找間客棧住下,休整一番。
然後就吃飯,沐浴,換衣,打扮,一直折騰到現在。
二娘子立即掐了李瀟灑胳膊一下,嗔道:“你凶什麼凶啊。”
眾人眼神羨慕的同時,被二娘子撒的這聲嬌,弄的有些腿軟。
二娘子杏眼一瞪,冷喝道:“看什麼看!”
說著摘下腰間皮鞭朝地上啪的一甩,好好的石地板硬生生被她甩出一道裂痕來。
謝傅心中莞爾,想不到瀟灑兄的夫人還會武道,而且修為不差,早些時候他還以為都是嬌滴滴的貴夫人。
李瀟灑沒好氣道:“老二,就你那點微末功夫,彆丟人現眼了。”
二娘子哼的一聲,持鞭先行,嘴上冷道:“姑奶奶身邊一丈之內不允許有臭男人存在,不識彆相的就彆怪我聞人翎無情。”
謝傅心中好笑,原來李二夫人這麼潑辣啊,早些時候在雍州邊界見她客客氣氣有禮有節,還以為恭良賢慧呢。
大廳立即有挪動桌子的聲音,正中一桌見聞人翎直接行來,乾脆棄桌離開。
一張空桌就騰了出來,周圍的桌子也挪開一丈,與其它桌子擠並在一起。
聞人翎傲道:“相公,清好地了。”
一男四女朝空桌走去,李瀟灑直接坐了下來。
四女卻嫌棄椅子桌子臟,直接從包袱取出錦布鋪在椅子上,緊接著又拿出絲帕在桌前的地方擦了擦。
這微傾的婀娜身段,隨著擦桌扭動起來的腰肢,還有脊背之下迷人的美美圓潤,搞得大堂男人個個心頭煩躁。
蕭茓向謝傅低聲介紹道:“剛才那甩鞭的娘子叫聞人翎,是西北聞人牧場的千金。”
謝傅笑道:“看來大家都很害怕這位二……聞人娘子。”
蕭茓一笑:“不,他們怕的是瀟灑公子,給的也是瀟灑公子的麵子。”
謝傅哦的一聲,要知道這大堂裡麵的人武道修為都不算太差,能名壓群豪的,自然實力不俗。
蕭茓道:“瀟灑公子是二十年來,唯一一個能從神武峰的全身而退的人。”
謝傅問:“蕭兄,你去年也來過,現在不是也好好的。”
蕭茓應道:“我留了四根手指在神武峰。”
謝傅明白了,蕭茓的意思是毫發無傷,問道:“二十年來就沒有人上過神武峰嗎?”
蕭茓道:“聽說二十一年前,一對兄弟上去過。”
謝傅立即知道是誰了,王左達、王右通兩兄弟。
“呀,今晚客人真多,方才睡了懶覺,恕六娘怠慢了。”
一縷美妙動聽的聲波從樓上飄了下來,直叩眾人心扉,一陣酥酥融融。
剛剛還低聲交談的大廳,頃刻之間鴉雀無聲,眾人神色古怪,有的皺眉,有的凜然,有惶惑失措。
表情各不相同,舉動卻是一樣,把頭埋了下去。
謝傅本能的聞聲抬頭望去,與謝傅一般舉動的還有白舍雞,瀟灑公子的四位夫人。
隻見二樓欄杆處出現一個妙齡女郎,下著一條葵紅百褶裙,上身卻十分灑脫,隻穿一件鮮紅抹衣,柔軟綢緞,圓圓花邊,抹衣飽美處羞澀繡著鵝黃黃的圖案,有如月季花展苞怒放。
她雙臂叉腰,身子微傾,上半身如臥雲探出欄杆外。
發很黑,肌很白,腰很細,眉很彎,眼很媚,唇很紅,笑很甜……
謝傅心中暗忖,好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
他所遇到的女子大多端莊優雅,便是青樓女子也是風情之餘清雅秀麗,何從見過如此火辣直率,灑脫不羈的女子。
女郎美眸自然就與謝傅對上了眼,咯咯一笑:“相中了。”
眾人聞言麵色一變,頭又低了一分。
謝傅就看見這女郎從樓上飛了下來。
今晚的風和燈光。
不正經。
風掀起了裙擺。
燈光鑽進了陰暗。
謝傅眼裡看到了一雙緊致雪白的長腿,腦海裡浮現出三個字——腿很長。
然後就被一隻手把頭按了下去。
這隻手卻是來自一旁埋頭的蕭茓。
蕭茓聞到一股膩的要將人肌骨融化的香味,心中暗呼:壞了,慢了一步,都怪我沒跟郝風流說清楚。
臥龍啊的一聲:“六娘,你坐到我背了,輕點輕點,要折了。”
秋六娘坐在臥龍背上,裙內雙腿交叉疊加,纖長的手指拈著一金色如意,一頭勾起謝傅的下巴,鳳目含嘲,朱唇輕啟:“你,自願獻身?”
謝傅一臉懵逼,問:“你在調戲我?”
調戲?秋六娘咯咯嬌笑:“有趣的字眼,我想吃了你。”
烈焰紅唇對著金色如意吸了一口,對著謝傅一吐,慵雅的吐出細長甜絲絲的煙霧來。
謝傅與她一雙美眸相對,鬥然之間,胸口突突突的跳個不住,耳朵嗡嗡作響,隻感覺眼前女人美得神魂顛倒,恨不得將她立即按在身下征服。
心中暗忖,好歹他也是見過人間絕色,本應該對美色免疫才是,怎麼這般不濟事,莫非對我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