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仙庭定睛看著謝傅,一字一字道:“這位公子,我很中意,很喜歡,很想嫁給他。”
謝傅渾身如受電擊,是啊,憑她的性子,如果不願意,如何肯嫁。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她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女子,她所作的一切隻不過為了報恩,自己卻是把她的報恩當做情意。
罷了罷了,如此一來倒也好讓我死心。
顧仙庭真真盼望著謝傅能說些什麼,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她嫁人,不說挽留,有點不舍也好啊。
謝傅豪飲一杯,朗聲說道:“既然顧小姐喜歡中意,那真是可喜可賀啊,哈哈……”
謝傅的話讓顧仙庭幾近絕望,氣的渾身發抖,端起酒杯來,放下狠話道:“大人,自此一彆之後,我就是彆人的妻子了。”
顧仙庭豪飲一杯之後,又倒滿一杯,這一杯卻在桌上灑下一道水線,表示自此之後,我為人婦,君卿有彆。
是啊,自此之後,你就是彆人的妻子,我不能再教你顧小姐了,應該叫你某某夫人。
謝傅不知道顧仙庭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一個人一杯繼著一杯入腹,打算用酒來消除心中的心酸難受。
在情場上,他雖經曆一些挫折,那些女子歸根到底還是愛他的。
而這一次,他以為選擇權在自己手裡,求與不求。
卻哪裡知道,他根本沒有選擇權,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機會,人家隻是把他當做一個朋友,人家隻是在報恩。
大抵是他傷害了太多女子的心,顧仙庭作為女子代表來報複他,傷害他。
罪有應得啊,罪有應得啊……
謝傅,你也應該嘗嘗這傷心欲絕的滋味……
……
秀兒見小姐走來,快步迎了上去,問道:“小姐,他是不是樂瘋了。”
老爺回信說他準備上謝家商量兩家婚事,讓小姐快快回家。
情郎妾意,又有先人做媒,可真是天作之合。
巧的秀兒覺的就是冥冥中注定,巧的秀兒覺得月老早就為他們兩個牽好了線。
突然發覺小姐低頭一言不發。
顧仙庭抬頭叫了一聲“秀兒”,發紅的眼眶就淚如雨下。
秀兒驚訝:“小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見小姐不答,秀兒整個人急壞了:“你告訴他了嗎”
顧仙庭搖頭。
“為什麼不告訴他啊”
顧仙庭一言不發,隻是眼淚如溪流不停。
秀兒急壞了:“小姐,你倒是說話啊。”
顧仙庭深呼一口氣,揣著鼻涕道:“我剛說我要嫁人了,他說恭喜!”
“什麼!”
秀兒暴跳如雷,就要去找謝傅算賬。
顧仙庭連忙拉住秀兒:“彆去!”
秀兒怒道:“不行,我一定要找她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秀兒,彆去,我怕!”
“小姐,有什麼可怕的,你也從來沒怕過!”
“我怕他知道了,立即退親。”
秀兒脫口:“豈有此理,胡說八道!”
顧仙庭抽泣著說道:“就算他不喜歡我,反正我就是想嫁給他,嫁給他之後,再慢慢讓他喜歡我。”
秀兒責問道:“他配嗎!他配嗎!”
顧仙庭不知道該說什麼,此刻腦子亂套了,死的心都有……
……
謝傅喝的醉醺醺的回家,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醉過,這次是想真醉,卻醉不了。
剛才家門,孔管家就迎了上來:“公子,謝大爺來了。”
謝傅脫口問道:“哪個謝大爺”
“你的兄長,謝禮謝大爺。”
聽見兄長來了,謝傅頓時打起幾分精神來,快步走向大廳。
謝禮來了,澹台鶴情本來親自接待,隻是她目前還需臥床休養,不便接待。
坐在大廳裡的謝禮看見謝傅喝的醉醺醺回來,立即眉頭一皺,怎麼老毛病又犯了。
倒是似當初一般愛惜這個堂弟,上前攙扶:“大白天的,又去哪裡喝成這個德行回來。”
謝傅有苦難言,轉移話題說道:“兄長,你怎麼過來了”
謝禮攙扶謝傅坐下,嘴上說道:“這些日子我倒想過來,隻是一直忙的抽不開身來,今天卻是有要事與你商量。”
謝傅問道:“什麼事情”
謝禮倒不急於說,而是關切問道:“我來的時候,下人說鶴情病了臥床休養,可還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