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十分關心顧仙庭雙腳的凍瘡,隔日一早就奔走各大藥鋪,谘詢相關的治療方法。
得到的答複基本都是凍瘡無法治愈,會伴隨一輩子。
大夫向謝傅說一些養護的法子,就是冬天是凍瘡發作期,要注意防寒保暖。
雨季濕天的時候儘量保持患處乾燥,少沾水。
謝傅聽後心情不是很好,好好一個女兒家,年紀輕輕的就患上一輩子的頑疾。
顧仙庭這邊見謝傅不在,就問了一句:“秀兒,姑爺去哪了?”
秀兒應了一句:“我見他一早就出去了。”
“一早就出去了?”
現在都快中午了,出去也差不多有兩個時辰了,顧仙庭想著,嘴邊不覺喃喃:“去哪了呢?”
秀兒忍不住道:“新婚不好好在家陪你,定是著急尋花問柳去。”
顧仙庭笑道:“彆亂說,姑爺不是這種人。”
院子裡整替謝傅晾曬衣服的小嫻小雅聞言心中,暗忖,少爺還真是這種人,以前要是一天不去青樓,就渾身發癢。
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小嫻拿不定少爺是不是去尋花問柳,有意為少爺掩飾,笑著說道:“少夫人,大白天尋什麼花問什麼柳啊,要去也是晚上去。”
才跟少夫人接觸兩天,她和小雅就忍不住喜歡這位少夫人,美麗優雅,溫柔親善,通情達理,而且一點架子都沒有,實在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她和小雅對謝傅當然死心塌地的忠心,不過心裡也稍稍開始偏向這位少夫人。
這話也在提醒少夫人,你晚上可要管緊一點,可彆讓少爺溜出去。
顧仙庭笑笑,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問,說道:“小嫻小雅,你們兩個下午帶我到周邊轉轉啊,熟悉一下環境。”
小嫻道:“帶少夫人你出門,可先要知會少爺一聲。”
顧仙庭問:“我說話不算數嗎?”
小嫻連忙說道:“少夫人,你千萬不要誤會,你說話當然算數,隻是你剛嫁過來,小婢就帶你四處轉悠,怕少爺責怪。”
秀兒怪聲怪調道:“哎呀,以前我家小姐在家,想出門就出門,老爺也管不上,怎麼來到這謝家,出個門還給管上了。”
小雅剛想頂回去,被小嫻拉了一下手臂,用眼神暗示,少爺不在家,我們沒有靠山,這狐狸精現在有少夫人護著,我們鬥不過她。
小雅埋下頭去一聲不吭的晾曬著衣服,突然驚呼道:“少爺的褲子呢?”
小嫻問道:“什麼褲子?”
“少爺那條大紅褲衩啊。”
兩女翻找衣服,沒找到那條大紅褲衩,小雅急道:“該不會看這條褲衩漂亮,讓貓兒給叼了。”
這條大紅褲衩是裡衣的一件,是新娘子出嫁前親手給新郎官縫製的,代表著新娘子的溫柔賢惠,很有象征意義。
兩人不約而同的朝秀兒看去,認為是這狐狸精暗中使壞。
秀兒大惱:“你們兩個該不會是認為我藏起來吧。”
小雅冷冷道:“你心裡有數。”
秀兒啐道:“呸呸呸,我又不是變態,我藏他褲衩乾什麼。”
她一個清白姑娘藏男人的褲衩,傳出去都不用做人了,比男人偷女人的小衣小褲還要丟人。
秀兒的急於證明,卻讓小嫻小雅認為她做賊心虛。
這時顧仙庭輕輕低頭說道:“在我那裡。”
秀兒氣憤道:“是小姐拿的,你們居然懷疑我會乾出這種事,必須向我道歉。”
小雅譏諷道:“你就是沒拿,心裡也是惦記著。”
秀兒氣的說不出話來。
顧仙庭安撫道:“秀兒,好了好了。”
說著對著兩女道:“小嫻小雅你們兩個也少說幾句。”
麵對顧仙庭,小嫻小雅頓時硬氣不來。
小嫻好奇問道:“少夫人,你藏少爺的褲衩乾什麼?”
顧仙庭道:“褲子穿著有點硌腿,我拿去重新縫了。”
小雅疑惑道:“這麼寬鬆的一條褲衩,怎麼會硌腿呢?”
顧仙庭不應話,小嫻輕輕扯了小雅一下,“你心裡清楚還是少夫人心裡清楚?”
小雅不服氣的脫口應道:“我當然清楚了。”作為少爺的貼身婢女,服侍少爺的衣食住行,哪能連少爺穿多大都不清楚,這不是失職。
小嫻用眼神暗示一下小雅,小雅連忙恍悟,嘻嘻陪笑著:“當然是少夫人心裡清楚。”
兩女繼續晾曬衣服,小雅對著小嫻低聲問道:“這麼寬鬆褲衩,少夫人說硌腿,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小嫻低聲應道:“你懂什麼
以前或許不懂這話,現在顧仙庭太懂了,也覺得這話太形象了,臉上有點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