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顧盧氏暫時把酒杯放了下來,微笑道:“姑爺,這杯酒,你不喝也可以,隻要你能答應我不再娶妻納妾。”
謝傅求救的看向顧權,老哥,我的情況你是了解的,大嫂子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顧權卻是裝沒看見,妻子為了女兒,他這個當丈夫也應該配合配合,心中暗忖,老弟,對不住了,這種情況我暫時沒辦法幫你。
謝傅隻得看向仙庭,仙庭你善解人意,相公的難處你應該了解的。
顧仙庭用眼神回應,相公你無需如此糾結,喝了這杯酒就是。
謝傅恍悟,既然做不到喝了這杯酒就是,對著顧盧氏道:“嶽母大人,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喝了這杯酒就是。”
顧盧氏冷哼一聲,重新拿起酒杯,緩緩移動到謝傅嘴邊,冷冷道:“姑爺,喝吧。”
謝傅也不是沒有被女子親自喂過酒,在青樓那是常有的事,不過被嶽母親自喂酒卻是頭一回,連小韻也不曾有過。
眼裡瞥見這拈著酒杯的蔥指,修長白皙宛如少女一般秀靈,嶽母大人保養的很好啊,換做這般年紀的婦人,早就滿是老態,他也無需尷尬。
隨著顧盧氏纖指的接近,一股幽香無聲無息的鑽入謝傅鼻中,若蘭若凝。
謝傅似乎看到燈月鎏金背景下,一個知性優雅的貴夫人,美裝搖曳生姿而來。
她很潔白,像一朵白玉蘭,她又很粉,肌膚有一種澹澹月季脂粉感。
她的眼神很挑逗,獨一無二的女人,獨一無二的杏感。
並非,並非裸露肌膚的杏感,而是陰晴不定的天幕,陽光穿透雲層,昏黃緩緩的開放。
輕柔的昏暖將你全身包裹著的感覺油然而生,讓人無法抗拒。
此刻,謝傅不想喝這杯酒,更像吃那幾根白皙中帶著粉感的蔥指。
謝傅並不知道他靜止不動的過程持續了十幾息。
顧仙庭心中好奇,相公你怎麼呢?突然見母親臉色一冷,冷哼一聲:“姑爺,既然你不想喝敬酒,那就喝罰酒吧!”
說著一杯酒水全部潑在謝傅的臉上。
顧仙庭啊的驚呼一聲,然後氣氛就安靜凝固起來。
謝傅舉起衣袖抹了抹臉,微笑道:“失禮了!”
顧權臉上有些不悅,感覺妻子做的有些過分了,嘴上卻哈哈一笑,緩和尷尬的氣氛:“這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
顧盧氏帶著挑釁道:“姑爺,聽說你已經是淮南道節度使,不知道我這番冒犯你,要治妾身一個什麼罪名呢?”
謝傅笑道:“嶽母大人言重了,是小婿不識抬舉,這杯罰酒我是喝得心服口服。”
顧仙庭也不知道母親為何突然刁難相公,撒嬌一聲:“母親大人。”
顧盧氏笑笑:“怎麼?你心疼了。”
顧仙庭乾脆起身,拉著母親的手,親熱道:“母親,我要更衣,你陪我去吧。”
母女兩人走出內堂,顧仙庭立即問道:“母親,你乾什麼啊,他又沒得罪你。”
顧盧氏卻是笑道:“你這相公可真不錯,被我潑了一臉酒,連瞪我一眼都沒有,換做一般男人早氣的火冒三丈。”
顧仙庭一臉疑惑,隻聽母親說道:“我隻不過試試他的心性,他敢翻臉,就敢動手打你。”
顧仙庭忙道:“母親,你多慮了,他是講理的人。”
“夫妻之間哪有什麼道理可講,不管如何,算他過關了。”
酒宴這邊,顧權問道:“老弟,你不生氣嗎?”
謝傅澹然道:“入鄉隨俗,我生氣什麼?”
顧權愣了一下,笑道:“是是是,入鄉隨俗。”
一會之後,母女兩人返回,顧盧氏像沒事人一樣笑意盈盈,端起酒杯來:“姑爺,剛才多有得罪,這裡向你賠不是。”
還來!謝傅苦著臉。
顧盧氏見謝傅不為所動,怪聲怪調道:“怎麼?敬酒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