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無劍,她自己就是劍,人如一把天劍從空中直插而來,峰頂的都感覺渾身炙炙,好似沐浴在神光之下。
沐浴他們的其實並非神光,而是覆蓋整座山峰的威壓,謝傅心中驚訝,這一劍比的上靈犀射月。
這一劍隻針對端月清輝王,卻又讓所有人感覺悉數無論。
端月清輝王淩空迎上,皎皎出塵讓謝傅有種錯覺,她就是師傅,心頭一顫。
端月清輝王在迎上雲臥雪天劍的一瞬間,瞬間煙化。
雲臥雪心中驚訝,你不是端月清輝王!
然此人已經湮滅,這天劍殺了端月清輝王之後,神勢不減,底下就是一眾教徒,他們睜大著眼睛震驚的看著瞬間湮滅的端月清輝王。
雲臥雪全力收劍,但這一劍還是有一二分神威落下。
轟!
整個端月峰地動山搖,鼓雪海湧。
茫茫的白雪炸飛又落,好似降下一場煙花大雪。
景教弟子死傷一般,四處斷肢殘骸,鮮血染紅雪地,活著的躺在地上痛苦哀吟,整就一副修羅地獄。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食人間煙火的臉容,輕輕垂下眼眸,一動不動好似化為一尊石像,任著風雪揚起她纏在雙臂的長帛。
神威、神姿、神女。
來自蓬萊仙門,僅用一劍就震懾住所有人的心神。
不含一絲情感的聲線傳來:「她不是端月清輝王。」
李徽容遙遙而視,不管你所麵對的端月清輝王是真是假,至少你是在場中唯一一個敢向端月清輝王出劍的人。
聯係到天子秦家和蓬萊仙門的親密關係,此女已經列入李徽容必殺名單之中。
哀吟中,震驚中,謝傅突然感覺有人竄到他的身後,將他擒住,幾根柔韌的銀絲蕩拂,謝傅已經知道是誰。
這一變化讓眾人將焦點從雲臥雪轉移到謝傅身上。
謝傅一直都是焦點人物,至少在李徽容、禦白衣、蘇皂眸、紅葉、鐵血、葉烽等人眼中,他都是焦點。
甚至是宮秋上陽、蕭雄、苗嫻……
甜美的聲音在謝傅耳畔響起:「傅郎,又見麵了。」
謝傅側頭看去,隻見她披著一頭白發銀絲,蒼老的麵容沾血,他以為看到她會恨不得吃了她的肉,腦海中卻浮現起初見時那驚豔的絕色容貌。
那時她還是蘭甯娘子,凜然時滿是高貴驕傲,笑靨時又是柔媚怒放。
心頭隱隱作痛,餘光瞥見她甲胄沾血的淒慘模樣,心頭又被割了一刀。
其實……其實是自己沒用,才逼得她走上這條路……
謝傅竟開始為蘭甯的所作所為尋找理由。
蘭甯低聲笑道:「傅郎,是不是還在想著那晚在你洞房,我倆的恩愛場景。」
謝傅立即被激起怒火,罵道:「你這個***!」
蘭甯卻咯咯一笑:「等你幫我退敵,我一會再好好回報你,保證讓你魂仙夢死。」
謝傅冷笑:「***,你休想!」
蘭甯回頭看了景教弟子一副慘狀,對著謝傅笑道:「我知道你素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著臉色一冷,直接用手指插入謝傅身體,謝傅立即痛的大叫起來。
蘭甯卻柔聲說道:「很痛對不對,被人插的感覺不好受吧。」
這時眾人圍逼過來,禦白衣、紅葉、蘇皂眸。
李徽容也現身,白嶽、薛禹等人站在身後。
謝傅也不知道蘭甯戳在他什麼地方,隻感覺承受酷刑一般,痛的渾身發抖,瞬間就滿頭汗水,卻咬牙切齒說道:「殺了這個賤女人!」
卻沒有人敢動手,景教聖女現在身受重傷已經不堪一擊,顯然是投鼠忌器。
謝傅直接命令道:「紅葉,皂眸,馬上殺了她。」
蘇皂眸依然閉眸平靜,如若無情,紅葉急的支支吾吾起來:「要不……我來當你的人質吧。」
蘭甯瞥了紅葉一眼,輕笑一聲,在謝傅耳邊柔聲呢喃:「她是你勾搭來的小情人對不對,傅郎,我吃醋了,你知道我的醋勁很重
的。」
說著又是一指輕輕的紮入謝傅體內,謝傅痛的渾身打顫,雖咬牙沒有哼出來,額頭的汗水卻如豆掉落。
耳邊的聲音驟然變冷:「花言巧語,始亂終棄,像你這種狼心狗肺的男人就該殺了!」
這話竟罵的謝傅心頭一陣快意,如同贖罪一般。
禦白衣凜聲道:「景教聖女,放了她,你可以走。」
蘭甯哈哈狂笑:「我為什麼要走,我要拉著他一起陪葬。」
禦白衣眉頭一皺,蘭甯笑道:「你們很關心他對嗎?你們都是他的姘頭對嗎?這小白臉長的如此英俊,確實挺會勾搭女人的。」
一聲洪鐘大喊:「我來!」
卻是李敬堂,揮掌擊去,掌風無遮,意要將景教聖女和謝傅一同擊殺。
很多人不容許李敬堂這麼做,離得最近的禦白衣就是第一個,立即提劍將李敬堂這一掌擋了下來。
李敬堂訝道:「禦仙子,你!」
蘭甯手指李敬堂:「殺了他,我再考慮考慮。」
禦白衣遲疑,想著如何周旋,紅葉已經出刀朝李敬堂劈去,隻要能救謝傅,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
李敬堂吃驚,掠氣激退,可紅葉這一刀如影追隨,似要將一刀斬殺不可。
心中驚訝,我命休矣!
林定波驟然出現,替李敬堂擋住這一刀,就和紅葉交上手。
蘇皂眸再次毫無聲息的出現在蘭甯身後,蘭甯淡定從容道:「我現在對準他的死穴,你可以試一試你快還是我快。」
蘇皂眸不敢試,她藐視生靈,對任何人的生死都不關心,但是謝傅是她心中唯一的溫暖。
蘭甯睨向李徽容,冷聲說道:「殺了她,不然就紮入他的死穴。」
蘇皂眸比紅葉還要乾脆,人若鬼魅一般落在李徽容身後,刀已經出手。
白嶽、薛禹大驚,立即出手搶救,也幸好李徽容身後站的是白嶽、薛禹,換做其他人,李徽容此刻已經死了。
眼見蘇皂眸也跟白嶽、薛禹打了起來,蘭甯對著謝傅笑道:「我說你怎麼找了一個醜婦人當姘頭,原來她如此能乾啊。」
禦白衣凜然道:「景教聖女,說出你的條件來!」
蘭甯掃了禦白衣一眼,並不應話,而是朝身後忘了一眼,沉聲道:「日王、北護法、濟教使、觀教使,帶所有人離開。」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