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跟了上去,訕笑道:“我又不隻是你徒弟,咱倆可是拜過天地,天地同鑒的。”
月兒已經半掛,夕陽也褪去它一天的使命。
沄沄夜空下,她就是最為美麗的風景。
謝傅一直喜歡看端木慈的背影,就算成為他的妻子,端木慈凜然不可侵犯的道子氣質,總是讓他含蓄而有所保留。
麵對著她的時候,她的身上有兩種氣質,師傅的威嚴和妻子的慈柔。
隻有在看著她背影的時候,他才可以肆無忌憚的釋放自己的愛欲。
寬鬆的道袍原本看不清楚任何身體線條,道字威嚴端莊,道袍也賦予這一本質。
隻是她挺著個大肚子,道袍從腰部位置撐起而收緊,從背後呈現出玲瓏俏麗的曲線來,屁股也好像變得更加渾圓豐腴,火辣的腴美讓謝傅目光閃爍。
隨著她步姿稍加搖曳,便散發出撩動男人心弦的風情來。
作為她的丈夫,謝傅不是沒有看過這位天宗道尊的屁股,隻是次數算起來並不多。
端木慈從不在白天和他進行房事,按照她的道理說,日為勤業,夜方休寐。
夫妻兩人的每一次房事也都是在夜晚進行,而且端木慈不準他說話,有的時候謝傅感覺她端莊的就像當做一項儀式來進行,或者隻是在履行妻子的義務。
直到今天,他可以確認端木慈對他有愛,卻不能乾確定對他是否有欲。
慈慈,每次我都是那麼想占有你,難道你就不想嗎?
人常說,言不如行,說一句我愛你,根本無法表達出他心中深厚的感情來。
他渴望用行動來證明有多愛她,這並不可恥。
是虛偽者在這強加上可恥的標簽,而曾經謝傅也作為虛偽者的一員。
月光多麼美麗啊,是否可以將她的屁股大白於月光之下,像欣賞她美麗高潔的臉容般欣賞著她迷人誘惑的第二張臉,愛之無類。
空氣中殘留著她走過後殘留的澹澹清香,謝傅放肆大喊:“慈慈。”這是他一個人專屬的稱呼。
端木慈回眸一笑,高潔的臉容在月光下散發著慈柔的光輝:“不在房間裡好好呆著,跟著我乾什麼?”
“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開。”
端木慈感受到他依賴的孩子氣又回來了,心中暗忖,我還以為你成熟穩重了。
端木慈起了火,爐膛裡冒出的火光將整個廚房映照得紅彤彤的。
她將早就晾曬好的薯麵抖落在盤子裡,麵條黃澄澄的,在火光映照下細膩如玉,還未下鍋,謝傅似乎就能聞到香味。
柴火在爐膛燒的越來越旺,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鍋內的水開始咕嚕咕嚕的叫,很熱鬨很溫暖的聲音,響的人心口都是暖的。
那冒出來的熱氣也熏得人夢幻迷離,謝傅就站在端木慈的身邊,享受著這幸福溫馨的時光,完全將屁股大白於月光之下的事拋之腦後。
一切似乎跟從前一樣,身邊是極溫柔極賢惠的妻子,又似跟以前不一樣,臃腫的腰身,挺大的肚子,雖不至於說笨拙,至少沒有似以前輕靈。
她也似乎養成了新的習慣,任何舉動的小心翼翼,任何舉動都慢條斯理。
她負擔的是他的孩子,珍愛保護著的他的孩子,就如對待他一般。
鍋裡冒出的熱氣熏得端木慈珠玉般的臉蛋沾上了汗水,將她的發絲黏貼在臉頰上,謝傅肉眼能夠看到汗水涎著發尖滴下,而端木慈卻絲毫不察,神情特彆專注。
謝傅感受到一種不一樣的東西,或許……或許可以叫做母性的光輝。
【刪節8】
隔日,紀歸雁來到,屋門雖打開著,卻不敢擅自闖入,生怕遇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她又不傻,已經隱隱猜到師尊肚子裡的孩子可能是這個男人的,雖然這很震撼,很讓人難以置信,但種種跡象又指向這個可能。
哪有疼徒弟疼到這種地步,似師尊的孩子,又似師尊的丈夫。
而師尊的性子清冷,與師尊相處這麼多年,有的時候她感覺師尊對待她的冷淡,與對待陌生人沒有什麼兩樣。
曾經以為自己作為師尊的入門弟子,是師尊最親近的人,可與他相比,自己的地位輕的可以完全忽略不計。
紀歸雁在門口喊了一聲:“師傅。”
傳來的卻是謝傅的聲音:“師傅不在。”
紀歸雁暗暗心驚,這大清早的,他就在師尊房內,莫非他昨晚在師尊房內過夜,顫聲詢問:“就你一個人嗎?”
“就我一個人。”
聽房內就隻有他一個人,紀歸雁就大步踏入,剛進門就看見謝傅身上隻著一條長褲,赤膊上身,啊的驚呼一聲,就退了出去,怒道:“你坑我!”
“怎麼坑你,難道不是就我一個人。”
紀歸雁怒斥:“你怎麼穿著這個樣子?”
“我穿著這樣怎麼了?”
明顯他的心情極好,聲音帶著調侃的味道。
“你再彆的地方就算光著身子也與我無關,但是在太素聖地,在青華界就是不能這麼穿。”
謝傅笑道:“師傅都沒管我,你管這麼多。”
紀歸雁氣道:“你穿這樣子,我怎麼進去啊。”
“愛進不進,我又沒請你進來。”
“這是我師傅的房間。”
“我也是我師傅的房間。”
紀歸雁突然恍覺自己怎麼和他鬥氣嘴來,這從一開始就陷入必敗的死局,鬥嘴哪都鬥的過他。
乾脆大步就踏入房間來,男人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她倒不是畏懼看倮男,就是怕被彆人見了誤會,例如師尊。
進門就大大方方的朝謝傅看去,突然就被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疤所吸引,這些傷疤意味著他曾經無數次受傷流血,真正的男人立印心頭,而不是單純的文質彬彬,玩世不恭。
謝傅笑道:“一個女人這麼盯著一個男人的身體看,合適嗎?”
“我不是在看你的身體。”
“哦,那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你身上的傷疤。”
謝傅笑了笑,打算找件衣服披上遮住,突然才發覺衣服被端木慈拿去洗了,在幻境的時候,從她是端木慈師傅到她是慈慈,這一直都是端木慈做的事情:“傷疤有什麼好看的。”
紀歸雁問:“這些傷疤,怎麼來的?”
謝傅笑應:“你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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