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不敢再掉以輕心,畢竟挨屁股的滋味可不好受。
來長安之前,早就聽說,長安女風彪悍,當妻子的毆打丈夫,怎知這事也會落到自己頭上來。
謝傅全力施展蓮行如意,上天落地,隻是端木慈卻如影隨形,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端木慈。
這不禁讓他想起在幻境被端木慈追殺的日子,當時他隻是二品,每次都被端木慈揍得半死,傷勢剛剛恢複,端木慈又來追殺他。
現如今修為不知比當初高出幾何,結局依然沒變,由此可見,當初端木慈若有心殺他,他哪裡逃脫的了。
“隻會逃跑,這就是你的全部本事嗎?”
端木慈聲音不禁有些惱意,從徒弟的角色來說,此刻謝傅的表現讓她臉麵全無,教出這麼一個弟子來,也是一種恥辱。
或許心中有氣,端木慈隔空一掌擊在謝傅屁股上,麵如如此強力的掌勁,護體真氣如紙一般,謝傅隻感覺屁股快要裂開,痛得雙腿都一陣麻痹。
人撞折一顆大樹,掉在地上。
昨晚還你儂我儂,今天就下這麼狠的手,謝傅不由罵道“你這大肚婆,想謀殺親夫嗎?”
端木慈此刻卻是冷若冰霜,一副師傅的威嚴來,輕蔑道“廢物!”
謝傅猛地站了起來,端木慈這才嫣然一笑“你這蓮行如意身法雖然練得不錯,可我也會,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無法擺脫我。”
“所以呢?你今天非公報私仇嗎?”
端木慈淡笑“既然打不過,何不全力一戰。”
“我打不過你。”師傅終究是師傅,這差距需要用歲月來彌補。
“你已經心生懼意,如何能勝。”
端木慈說著真氣外露“接不了我這一招,你乾脆死了得!”
謝傅立即感受真氣之壓,如同泰山壓頂,心中驚駭,端木慈動真格了,驚呼“慢著!”
端木慈卻已經出手。
逃不掉啊!
關鍵時刻,端木慈見謝傅也不反手,猛然收招。
謝傅笑道“我就知道你會收招!”
端木慈卻臉色陰沉,凜聲問道“你怎麼回事!也不反手!”
謝傅淡道“你先彆生氣,我是有勁使不出來。”
“什麼緣故。”
謝傅這才將自己的隱疾一一說來。
端木慈聽後默不作聲,陷入沉思,這番話若是胡說八道,她當下斥責一番,卻是有個中道理。
謝傅故意問道“這醫仙該不會騙我吧?”
端木慈將手搭在謝傅身上,真氣自炁穴而去,探索謝傅的筋脈狀況,隻覺謝傅筋脈強健陽暄。
她雖不擅醫術,卻精曉【道】理。
謝傅所學乃是昆侖無上心法,此門心法本來就是錘煉己身筋脈身軀到如同神魔一般的地步,
筋脈強健陽暄這本來就是正常表現,隻是謝傅筋脈強健得過分,幾近逆天的地步,這就有點反常了。
出聲問道“你是不是除了修習昆侖無上心法,還修煉了什麼功夫?”
謝傅笑應“慈慈,你果然厲害,這手一搭就看出來,我還學了雷淵宗的悟武寶典。”
端木慈聞言卻無喜色,謝傅見狀問道“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學了彆人的功法不好,是封天白那老小子逼我學的。”
端木慈道“對你來說卻是火上澆油。”
謝傅疑惑“怎麼說?”
“你擅長栽種,那我便以樹木作為例子,一棵樹枝葉茂密,過於蓬盛,卻根係疏淺,恰逢旱期,該怎麼做?”
謝傅應道“自然應該斬枝除葉,減少營養消耗,水分蒸騰,必要時除去所有枝葉,隻保留主乾,已待來年開春生根發芽。”
端木慈點頭“我們修道之人,事事需順應天道行事,這逆天之舉多了,卻是有害無益,這就是為什麼在幻境的日子,我對你多加督促,要求你勤工百倍,不可懶怠,此舉乃積累道基,如同樹木鋪根散源。”
謝傅問道“那現在怎麼辦?慈慈你可有解決之法。”
端木慈黯然“你都是將死之人,我哪有什麼解決之法。”
謝傅聞言一驚,旋即笑道;“你少恫嚇我了,我有生脈,受再重的傷,也能痊愈,定是你看出什麼來,為了讓我忌憚,所以故意這麼說,我日後不再隨便動用真氣就是。”
端木慈輕輕道“你認識我這麼久,我什麼時候與你開過玩笑。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你福源於生脈,禍也源於生脈,若說不死不滅,就是神仙也不能做到,何況你隻不過一介凡人。”
謝傅臉色一變“可小韻說我有救啊!”很快恍悟到端木慈並不知道小韻是誰,補充一句“小韻就是醫仙。”
端木慈淡道“我正好奇,你本來應該隱疾暴發而亡,定是這醫仙有什麼續命之法。”
小韻把自己當做爐鼎給他治療這隱疾,說聽她的吩咐,這隱疾就能痊愈,卻不知道端木慈能不能看出些什麼玄機來。
當下主動把手伸過去“慈慈,你再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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