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這師妹不置與否,做師姐的說了一句“師妹,這是遊辭君遊天師。”
遊辭君是傳聞中的神仙人物,她們師姐妹經常聽過他的大名,或許這個名字能夠讓師妹尊敬一點。
怎知這年幼的女娃卻十分不屑,傲慢的彆過頭去。
謝傅不由嗬嗬一笑,這性格倒與初月有點相似,隻認喜歡不喜歡,管你是誰。
掀開褲腿,隻見傷口小而密,覆蓋整條小腿。
看著這還沒有自己胳膊粗的小腿被傷成一堆爛肉,謝傅心頭顫顫,說不出的心疼。
手指剛剛觸碰到小腿,這女娃就顫抖起來,牙齒死死咬住嘴唇,臉上瞬間冒出豆大的汗水來,顯然十分疼痛,卻很有骨氣,沒有讓自己疼叫出聲。
再疼也得治,不治這腿就廢了。
這密密麻麻的東西還在她的腿裡麵,謝傅抬手隔空覆蓋在女娃小腿上去,運氣禦物,稍微一發力,這女娃身體就劇烈顫抖,痛得在地上翻滾起來,瞬間咬破嘴唇,依然沒有讓自己疼叫出聲來。
謝傅心中一凜,這些東西如釘子一般紮在她的骨頭上,他剛才運氣禦物猶如生拔一般,個中痛楚可想而知,隻怕連他也要叫出聲來,這女娃小小年紀竟能忍住。
“師妹,你忍一下,這矛芒必須拔出來,不然你這條腿就廢了!”
師姐說著死死按住師妹,對著謝傅說道“天師,動手吧。”
謝傅想不到這師姐看似溫柔可人,狠起來竟也如此乾淨利索,不再磨蹭,狠下心來,運氣發力。
無數芒點就從腿上迸射出來,濺出來一團血花,把謝傅弄得滿臉是血。
這師妹十指插在地上,咧嘴死死咬住牙根,咬得牙齦都滲出血絲來,硬是不讓自己痛叫出來。
謝傅都驚呆了,他不明這麼忍著有何意義,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意義重大。
“天師!”
師姐喊了一聲,謝傅忙施展祝詞真言為她療傷驅痛,舒適傳來,這師妹反而繃不住了,身子脫力渾身發軟,輕輕的看向這個為她療傷的男人,他那認真溫柔的樣子,讓她想起已經死去的師傅,突然很想他能……
謝傅朝這師妹看去,見她目光發紅,柔聲問道“還疼嗎?”
這師妹輕輕搖頭,儘管沒有出聲,卻是她第一次回應謝傅。
謝傅一笑,拿了轉魄,割了自己的手腕,毫不吝嗇的將自己的鮮血灑在那受傷的小腿上。
見這師姐錯愕又疑惑的看著他,謝傅笑道“要不要打個賭?”
師姐疑惑“打什麼賭?”
“這腿明天就能行動自如。”
師姐驚訝“真的嗎?”
謝傅笑道“如果我贏了,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天師,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叫瓷。”
慈?與端木慈的名字一模一樣,莫非冥冥中有此緣分,讓我遇到她。
謝傅緊接問道“你姓什麼?”
“天師,我沒有姓。”
謝傅疑惑“你怎麼可能沒有姓呢?”
“天師,我們昆侖虛都是神君的仆人,沒有自己的姓氏,要擁有自己的姓氏,隻能是神君賜予神氏,才能稱姓?”
“原來如此。”
瓷疑惑問道“天師,你不知道嗎?”
謝傅覺得她很仰敬自己,很信任自己,全賴這個身份,一時不想揭破,笑道“我給忘了。”
瓷也沒有再追問。
謝傅轉而望向這師妹,問道“你呢,叫什麼名字?”
這師妹卻扭過頭去,不肯應答。
謝傅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他還以為跟這女娃已經拉近距離了,卻毫無芥蒂的嗬嗬一笑,從身上撕了片布出來,給她包紮小腿。
這師妹雖然彆過頭去,卻扁著嘴,眼睛越來越紅,眼眸裡的晶瑩在打轉,終於從眼角擠了出來。
給她包紮的謝傅感覺到她在顫抖,柔聲問道“弄疼你了。”
這師妹終於忍不住了,啊的一聲哇哇大哭起來。
淚水似乎積攢了很多,瞬間就將她烏漆漆的小臉衝的一道一道的。
謝傅一時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隻見這女娃一邊哇哇哭著,一邊惡狠狠的瞪著他“你為什麼要這麼好?”
謝傅表情依然僵著,沒有回過神來,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問題,難道不好才是正常的?
女娃又哭著責問一句“你為什麼要這麼好,害我心裡已經背叛師傅了,師傅永遠都是最好最好的。”
如此天真的一句話,怎能叫人不疼不愛,謝傅情不自禁就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柔聲寬慰“是,你師傅永遠都是最好最好的,我做的再好也永遠無法超越他。”
小孩子最好哄騙了,一句話就解開心結,在謝傅的胸懷裡儘情哭泣起來,最好的親人去世,這段日子的艱辛逃亡……
決口一旦打開,所有的情緒全部洶湧傾瀉出來。
聽著師妹的哭聲,瓷也想起這段日子,師姐妹的艱辛,師姐妹的無助,眼眶也不禁紅了。
謝傅怎麼會將她忘記,伸出手臂將她一把攬住,將這兩個淒苦,無助的女娃緊緊的摟在自己的臂灣中。
許久之後,才將兩人鬆開,那師妹看著謝傅,主動說道“我叫月。”
月!
謝傅呆住了,她們一個叫慈,一個叫月,而且還是師姐妹,難以想象世上竟有如此湊巧的事,這真的是……
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感能遇到他們兩人就是命數!
月見謝傅應也不應,以為他沒聽清,重複一句“我叫月。”
謝傅回神,喜道“月,好名字啊。”
月這會倒是十分禮貌“謝天師誇獎。”
謝傅手指兩人“你們一個叫慈,一個叫月。”說著失心瘋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女娃隻是疑惑著看著謝傅,不明白有何可笑的,隻聽謝傅說道“你們兩個放心,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
瓷說道“天師,我們兩個是神君指定要的人。”
謝傅笑道“誰也休想從我手上把你們兩個奪走。”
這種霸道占有卻讓兩個女娃心頭一蕩,緊接著就暖暖的,那種緊緊依附在某個人身上的感覺又回來了……
謝傅笑道“好了,慈、月先跟我走。”
謝傅怕耽擱太久,讓紅葉她們擔心。
這會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謝傅前麵帶路,瓷背著月在後麵跟著。
月一直盯著謝傅的後背,卻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
瓷察覺到了,輕聲問道“師妹,怎麼了?”
“師姐……”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