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走了啦?”
“走啦!”盧夜華語氣篤定,表達她真的沒有這方麵的需要。
謝傅將背露給盧夜華:“那上來吧。”
盧夜華暗暗運氣,隻感覺體內真氣空蕩蕩的,這經脈也還隱隱作痛,若是自個行走反而要拖累他的速度,想到這裡就雙手搭上謝傅的肩膀。
謝傅雙手裹住她的脊股,盧夜華隻感覺心頭一緊,謝傅已經背著她朝酸雨之地奔馳。
這酸雨之地無時不刻降著綿綿細雨,地麵也滿是泥濘水窪,放眼望去看不見一點實著之地。
這裡的一滴水就能奪人性命,實則是一處無比危險之地,而盧夜華在裟衣和謝傅的雙層庇護之下,甚至可以趴在謝傅的背上寬心休息。
看著雙足如沾輕羽的謝傅,再看周圍細雨綿綿,不知為何,盧夜華卻感覺一切很美。
她其實是個有特彆詩情畫意的女子,但這樣的人又注定是個內心特彆孤獨的人。
她常常在清晨的時候一個人來到霧氣籠罩的徽港,在清晨雨霧中,看那扁舟隱約,聽那水鳥淒婉低吟時穿過霧幔,水波輕拂猶如身上衣裳漾動,既質樸夢幻又風情萬種。
這對她來說是一種精神享受。
她亦喜歡黃山霽雨初晴,陽光和熙,波瀾壯闊的雲海翻湧,潮濕的霧氣籠罩黃山諸峰,雲煙縹緲,雲海與山峰相擁如戀人。
她喜歡蒙蒙細雨後的街道,溫婉的山水氣息撲麵而來,漫步於街巷中,腳下凹凸的青石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有的時候她會停下來數著踩在上麵的腳步。
高高的馬頭牆後是一棟棟的深宅大院,看著牆壁上青苔的痕跡,有的時候她會思想著這當中曾演繹著怎樣的故事。
那一刻她似與曆史融為一體,那一刻她的激動喜悅,是任何語言都是匱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