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麻了,大大方方的在床榻邊坐下:“你們兩個能不能緩一緩?”
謝傅鬆口,手指輕輕抹了伊藍變得濕潤的檀唇,笑道:“剛才說妒忌死了,現在滿足了吧?”
伊藍還是有點難為情:“謝郎,彆這樣,秦姐姐在。”
謝傅哈的一笑:“你不是想像她證明我們兩個情比金堅,就讓她好好看看我有多愛你。”
伊藍檀唇微動,欲言又止,目光弱弱,輕輕搖頭。
秦湘兒沒好氣道:“他逗你的。”看向謝傅:“你真成了癲子了。”
謝傅反問:“姐姐不就希望我這樣子嗎?”
秦湘兒歎息一聲:“就算是要癲,也得有個程度啊,你以前就挺好的,癲歸癲,還有把握好分寸。”
謝傅摟住她的腰肢,秦湘兒噯的一聲,然後就說不出話來了。
謝傅是真癲了,秦湘兒卻沒瘋,嚇得躲離房間,惹得伊藍咯咯發笑,突然卻被謝傅摟住:“姐姐逃了,就剩下你了。”
伊藍立即有點緊張,卻道:“我不逃,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謝傅柔聲說道:“上回我在半昏迷之中,讓你承受了不少苦楚,這一次一定讓你體會到我們相愛的歡樂。”
紗綾放下,屋內燈光搖曳,一副良辰美景……
秦湘兒一夜未睡,為謝傅的事煩惱,隔日一早就耐不住來敲門,要與謝傅商量個對策。
敲了好一會兒,屋內卻遲遲沒有動靜,心中暗忖,相比兩人都累壞了。
本來打算一會再過來,可心中有事堵著,最終還是推門走了進去,卻見屬於她的床榻收拾的整整齊齊,兩人不見蹤影。
桌子留有一份書信。
信中說他要陪伊藍去江南走一走,至於他的事,他自有分寸,讓秦湘兒不要為他煩惱。
秦湘兒看完歎息一聲,她怎能不煩惱,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不管如何,與謝傅共進退就是。
謝傅此刻已經和伊藍騎馬奔馳在朝東的官道上,因為伊藍說她想到謝傅的家鄉看一看,看看謝傅生長生活過的地方,見識他講過的風土人情。
一人一騎,謝傅在前帶路,伊藍在後跟著,一會之後就變成伊藍在前方縱馬奔馳,謝傅也樂得跟在後麵欣賞北狄兒女的馬背英姿。
兩人一邊遊閱山河,謝傅一邊向伊藍講述江山美景,他博古通今,各種人文故事信手拈來,滔滔不絕,聽得伊藍如癡如醉,也第一次認識到這片土地的無窮魅力。
她似乎愛上了這一片土地,因愛上一個人而愛上關於他的一切,也有了一種特彆的歸屬感。
此去揚州兩千多裡地,雖做不到日行千裡,一日縱馬也能行個四五百裡地。
除了夜晚休息,白天幾乎都在馬背之上,謝傅這個大男人也有點吃不消,隻感覺顛的肝肺都移位了。
伊藍看似嬌弱,反而看不出有什麼不適來,天生就是馬背上的兒女。
五日之後已經來到江南地界,一路上山見多了,這最後一段路,謝傅就建議坐船看水,伊藍自然欣然應下,全聽謝傅安排。
一日之後,船隻行到瓜州渡頭,此處乃是京杭運河分支進入長江的地方,此處風景如畫,韻味無邊,有詩如此描繪——春風又綠江兩岸,隻是瓜洲一水間。
此時恰逢入夜,河岸邊青樓的燈火倒映在水中,在流水蕩漾中閃爍,如一朵朵柔美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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