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沒有意識到是在跟自己尊敬的師傅說話,聲調中帶有命令與威脅,情緒由心全然不加掩飾。
謝傅冷冷叫著她的名字“卓爾!”
卓爾一愣,少女的野蠻情緒立即被壓製住,看著謝傅冷峻如霜的臉色,委屈又撒嬌“師傅,你討厭啦。”
謝傅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盯著她,在麵對女人這種生物,語言有時候就像油火柴木,隻會起到助燃的效果,隻有男人的氣勢,才能完完全全壓製住一個女人。
卓爾雖被壓製住了,可謝傅冰冷的眼神讓她無比傷心,情緒完全爆發,揮舞著雙手“師傅,卓爾討厭你,討厭你……”
謝傅乾脆鬆手,咚的一聲,卓爾就掉在水裡去。
剛落水,卓爾螓首就迅速冒出水麵,看著凝於水麵飄逸若仙的師傅,或是被湖水浸了一下,恢複一半清醒,扁著個嘴委屈巴巴的,那雙美麗的眼眸又帶著幽怨。
謝傅正色說道“你今天功練的很好,但有些事情你要自我反省一下。”
“你要我反省什麼,不就是親你了,我想親,就是想親。”
這一身反骨倔強像足了當初的自己跟端木慈頂嘴,不過作為師傅,他又沒有端木慈那麼冷酷,對徒弟根本下不了狠手。
現在他也算能體會端木慈當時的心境,為人師者,是又想打又心疼。
見謝傅不說話,卓爾步步逼進“反正我們也那個了,親一下算什麼。”
謝傅臉色一冷,手指卓爾,到嘴的狠話還是給咽回去,扔下一句“回去好好反省”就飛身離開。
卓爾見師傅扔下她一個人,眨眼的功夫消失得無影無蹤,氣的揮臂亂擊水麵“無情師傅,無心師傅,無肺師傅……臭師傅!”
女人,謝傅多的是,理不斷剪還亂,是真心希望有個徒弟。
以他現在順其自然的心境,倒也沒有過多的糾結,隻是希望事情往好的一麵發展。
就當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少女,循循誘導,總不能順著自己的私心任其放縱滋長。
心中歎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句話一點也沒錯。
謝傅剛剛回到院落,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披風的男人在與秋如意激戰,需要秋如意出手,其他人自然插不上手,聞人翎、聞人後蒼都站在一旁神色凝重觀戰,而護舒衛蘭氏流守在伊藍的身邊,生怕伊藍有個閃失。
兩人拚了一掌,披風男子立於原地不動,而秋如意竟踉蹌後退三步,冷聲叱道“你是何人!”
披風男子立於原地動也不動好像一尊雕像,你不去侵犯他,他也不會反擊傷害彆人。
謝傅朗聲“如意,我來。”
看見謝傅出現,聞人後蒼欣喜“老弟,你總算回來了。”
人迎了上去,主動說道“這麵具人潛入聞人府邸,什麼也不做就站在這院子一動不動,問他為何而來也一言不發,實在詭異。”
謝傅朝這披風男子望去,見他披風連帽罩住腦袋,臉上帶著一副冷冰冰的麵具,渾身透著一股陰沉沉的死亡氣息,就像從地獄來的勾魂使者。
秋如意走到謝傅身邊“這人身軀像銅鐵一樣堅硬,我剛才擊中他一掌,他竟像個沒事人一樣,我拿他沒有辦法,你正好探探他的底細。”
這披風男人看見謝傅,未待謝傅出口詢問,竟開始動手脫掉身上的黑色披風,緊接著又開始動手脫掉身上黑色上衣,舉止實在怪異極了。
秋如意生怕有詐,移動到聞人翎身邊去,一副保護姿態,護在伊藍身邊的蘭氏流也是神情冷峻,嚴陣以待,畢竟他剛才已經見識到這個披風男子的厲害。
待男子除去上衣,赤膊上身,眾人這才發現他的身體皮膚竟是紫中泛紅,完全就不是正常人的膚色,均咦的驚歎一聲。
男子轉過身去,後背麵對謝傅,眾人這才發現男子寫有文字副尊有難,速返徽州。
聞人後蒼訝道“是一封信!”
秋如意問“這八個字是寫給誰的?”
謝傅一看字跡就知道出自秦楚裳手筆,她竟將信寫在一個人的後背上送了過來,應道“寫給我的。”
秋如意問道“他是誰?”
“我也不識。”
這時聞人後蒼說道“拿下他的麵具不就知道。”
秋如意就要走進過去,卻被謝傅阻止“你看他這一身裝扮,自然不是讓人知道他是誰。”
其實這是在保護秦楚裳,秦楚裳現在還在暗處,和她關聯的線索越少越好。
秋如意問“那這八字傳信於你,是什麼意思,傳信之人是誰,又怎麼知道你在這裡。”
“回屋內再說。”
扭頭看向聞人後蒼;“老哥,此人並無惡意,此事還請不要宣揚。”
聞人後蒼點頭“既然是老弟的私事,我就先回去了。”
這時男人似乎完全任何,合衣上身化作一縷黑影消失,秋如意驚訝“無形詭步!”
既會無形詭步就是道門七鬼之一,而謝傅又是道門的無冕之王,這就可以解釋傳信於謝傅。
可秋如意又覺得這男人不是道門七鬼之一,不言不語,渾身透著陰沉沉的死亡氣息更像一名真鬼。
她與七鬼中的無影有過接觸,無影若論身法可稱得上是頂級高手,可論修為比起這名男人就差遠了。
一品修為的鬼那就很可怕了。
忍不住問道“這人到底是誰?”
謝傅敷衍一句“一會再告訴你。”
讓聞人翎和伊藍先回房去,領著秋如意進入房間。
剛坐下,秋如意就問“剛才的麵具人是誰?”
“我想應該是……鶴袍尤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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