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我怎麼知道齊王爺你不是在謀逆造反!”
秦楚楨表情一訝,這才知道澹台鶴情剛才問的那句話是給自己下套,心中暗忖,這個女人比謝傅狡詐多了,不好對付!
微笑說道“夫人說笑了。”
“秦楚楨,誰與你說笑,我從我夫口中早有獲悉,太子殿下暗中告訴我夫,你有謀逆造反之心,讓我夫小心防備你,果不其然,你今日終於露出真正麵目,以我夫朋友之名,做著殘害我夫之事。”
以陸攻、海則為首的一眾金甲武士目光齊刷刷落在秦楚楨身上,他們是太子殿下的親兵,本隻聽太子殿下一人的命令,若非齊王手持太子殿下的兵符,他們也無需聽從齊王的命令!
太子殿下與謝大人本就是朋友,又如何會將兵符交給齊王,讓齊王來捉拿謝大人一家老少,為什麼偏偏就是齊王,東宮可用的人太多了。
此事實在蹊蹺的很……
張世義和胡地全心中我靠!夫人這張嘴好犀利啊,可抵千軍萬馬。
初次與澹台鶴情交鋒的秦楚楨,心中驚訝無比,這是從一個女人口中能說出來的話,便是他身邊的智囊也無一個有此謀略狡詐。
他作為當事人,尚且無法分辨出這番話是真是假,更彆說其他人了。
澹台鶴情看出金甲武士已經心生動搖,嘴角隱蔽的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先卸了你的刀,看你如何威風,我若非是一個女流之輩,未必鬥不過你們這些陰險狡詐之徒。
秦楚楨也看金甲武士心生動搖,對他產生懷疑,再不做出表示,是兵也要被她說成是賊,當下凜聲“夫人,你如此血口噴人,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氣了!”
“左右侍衛聽令,淮南道節度使所有家眷一並拿下!”
陸攻、海則沒有行動,其他金甲武士看長官行事,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秦楚楨喝道“陸攻、海則,還不動手!”
陸攻說道“謝大人究竟犯了什麼罪,還請王爺明說,我等也好依法辦事!”
秦楚楨冷瞪“陸攻,你敢責問我!”
“不敢!隻是當中有些疑惑,還請王爺能夠釋疑,若王爺不能讓小人信服,小人也不敢妄為,免得被小人利用。”
秦楚楨直接掏出兵符來“若再敢抗命不從,本王先斬了你。”
抗命不從,忤逆犯上,牽連的可是一家老小,甚至整個族係,陸攻隻好緩緩抽刀。
澹台鶴情凜聲“秦楚楨,你為什麼會有太子殿下的兵符,太子殿下是否已經被你殺害!”
此話一出,眾人麵色皆驚,這正是金甲武士心中的疑惑,沒有從齊王身上找到答案,卻從節度使夫人口中得到答案。
秦楚楨吃驚,沒想到這個女人三言二語就能夠讓金甲武士動搖倒戈。
再不使出雷霆手段,彆說拿下這個女人,連他都百口莫辯,走不了。
“最毒婦人心,夫人之舌,毒過蛇蠍!”
說話的空隙,秦楚楨已經靠近澹台鶴情,伸手擒拿。
王蒙、田天野早就嚴陣以待,見狀擋在前麵與秦楚楨打在一起。
王蒙、田天野兩人手中都有兵器,秦楚楨赤手空拳,以一敵二卻遊刃有餘。
這才是真正高手間的較量,一眾人立即被這激烈的戰鬥場麵所吸引,隻見三人混做一團刀光劍影,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也分不清楚誰優誰劣。
胡地全雖然隻有四品,作為西護法衛無極高徒,眼力還是有的,看出這兩名中年男子並不是齊王對手。
忍著全身疼痛,來到澹台鶴情身邊,站在澹台鶴情的正前方。
澹台鶴情冷道“擋到我了,滾一邊去。”
胡地全扭頭說道“主母,齊王厲害,兩位先生怕是不敵,我這條命還能給夫人擋一下。”
澹台鶴情看著這矮冬瓜,直到此刻才心生一絲欣賞,說實話,她一直對胡地全心存鄙夷,瞧不起他,嘴上淡道“然後呢?”
“然後……”
胡地全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站在澹台鶴情身後的張世義“然後彆人來擋。”
此話一出,張世義老大尷尬,走前一步,站在澹台鶴情的身側,代替剛才王蒙的位置。
聽到胡將軍的話,一眾運糧兵朗聲附和“夫人放心,胡將軍擋不住,還有我們。”
澹台鶴情心中欣慰,說實話,她一直不是很認可謝傅那套為人處世,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信任,並不是完全能用銀子替代的,如此看來,謝傅也並非完全是錯。
這時小秋提著菜刀奔跑過來“小姐不必害怕,小秋來護你了。”
澹台鶴情瞥了跑的氣喘籲籲的小秋一眼“你來乾什麼?”
“小姐,我來保護你啊。”
“不是吩咐你安頓大家嗎?”
“有孔管家和夏兒,我覺得小姐這邊更需要小秋。”
來都來了,澹台鶴情不再言語。
這時秦楚楨的聲音傳來“夫人,你以為他們兩個能擋住我嗎?現在我就取他們兩個性命給夫人一點教訓!”
言畢,就聽王蒙、田天野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受了重傷。
數年前,王蒙、田天野兩人就踏入三品修為,這數年來在澹台府潛心修習武道,突破三品卻遙遙無期。
而秦楚楨是二品修為,三品與二品之間的差距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秦楚楨看著澹台鶴情微微一笑“夫人,如何?”
澹台鶴情不說空話,目睨陸攻、海則,冷聲喝道“亂臣賊子在此,你們還不動手!”
錚!
陸攻、海則兩人率先拔出刀來,其他金甲武士也悉數拔刀,錚錚之聲不絕於耳。
金光鎧甲,銀鋒如林。
“齊王爺,你再不住手,休怪末將不客氣了。”
秦楚楨麵色陰沉“陸攻,我現在就拿你的人頭以儆效尤!”
言畢,就速如流星朝陸攻殺去,海則與陸攻並排,合力擋住這一擊之後,十二太保聯手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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